蓉宝闭着嘴巴吹的脸颊鼓鼓,她好像懂了点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徐先和看着一群萝卜大小的孩子,把朝廷两个法子都简单解释了一遍。
蓉宝失落道:“可是澄州遭了大水,田都冲没了。”
大水会把良田冲毁,那些肥田沃土都会变成荒田,得要好大的功夫才能养回来呢。
徐先和笑道;“所以还有另一种方法。”
衙门没粮食,可不代表他手上没粮。
在梧桐县做县令时,为了把农户的橘子卖出去,头年拉了一条商队,虽然有点与民争利的味道,但实实在在开了不少方便之门。
徐先和本来就不是冲着挣钱去的,所以收购东西都提的平价,卖出去也才刚够保本,但一进一出,扎扎实实的让梧桐县富裕了起来。
这也就是他的胆子这么大,背靠徐家,有人有钱,其余县令可不敢这么大手脚。
徐先和卖了一个关子,没有直说出来。
但秋节前几天,城里新开了一个粮铺,粮价五十五文一斗,粗粮更便宜,虽然比往年要贵一些,但比那些八九十文的好多了。
没等其余商户打探出一二,就有人说粮铺是徐县令开的,县令两个字还吓唬不住众人,毕竟能做成大商户的,谁还没个靠山。
但徐家,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南阳知府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让原本愤怒的商户只得吞下这口恶气,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咬牙。
冷笑道:“让你卖,看你手里的东西能撑多久。”
大粮商压一批粮食没事,手里的钱还能转的开,再不济还能往外卖,但其余小粮铺就扛不住了,心慌的很。
如今八月,到了十一月就能收豆子和番薯,扎紧裤腰带,熬到明年夏粮没什么问题。
“老夏,咋样啊?”
夏掌柜脸色难看,“要拿着户籍去,大人一斗,孩童半斗,每月去一次。”
妇人焦急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咱们这批粮食可是五十三一斗收回来的,要是过两个月落价了,那得亏死去啊。”
夏掌柜也烦,又听着媳妇在身边嘀嘀咕咕,心头的火一下子就往上冒,“眼皮子浅的妇人,他手里能有多少东西?养的起这一县人?”
妇人往地上唾了一口,“人家当官的,就算粮铺里没粮,不准你卖高价,你还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