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的目光陡然锐利如刀：

“现在孤，已经同时成为魔王和天帝了，天道使者为什么没能兑现诺言呢？”

太虚原地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

他颤巍巍地扶住了琼雷桥的扶手，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不、不知道啊……”

任意一步步走向他，言语中的压迫感重得逼人。

“你是天道意志的化身，你会不知道?”

“老夫真的不知道啊！”太虚勉强挂出讪笑，硬着头皮解释道，“天道使者与老夫，是、是不同的！”

“天道观察四时春秋，人间的喜怒哀乐，对人的七情六欲生出向往之情，于是便凝结了一个女儿。”

“谁知这个女儿长大后，根本没打算接手天道法则，而是贪恋逍遥红尘。”

“天道只能重新选择继承人，他选定了阿修罗族的王当天道使者。”

“她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天道使者。”

“使者和我们的权利是不同的，她的行动才能直接代表天道。”

任意慢慢抬了视线，神情岿然不动。

“明白了，天道使者是天道选定的继承人，而你们则是游离在权力中心之外的逆子。”

太虚讪讪地笑了笑。

“主要是天道的意志太多了，天道有三千化身。”

“这三千不是指具体的数字，世间的每一缕风，每一株草，每一朵花，都可以是天道意志的化身。”

任意轻笑一声：“怎么越听越觉得你没什么用？”

太虚：“…………”

“但无论是我们还是天道使者，都不会胡乱编造天道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