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

任意从舒渊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敌意，或者其他的什么。

满满的，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舒渊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

眼中的冷意一点点褪去，她缓缓地松开了手。

“你的神魂上有伤。”

舒渊粗喘了几口气，才缓缓说道：

“天魔会武爆炸时，你把我推开，自己却埋在了废墟下。”

“你的结界很强，我费了些力气才打开一道裂隙。”

舒渊知道根本瞒不过任意，他也没打算对她隐瞒。

“圣药都对此伤无用。”

他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

“王上，你可要对我负责。”

任意反手拉过他的手腕，探脉的同时探查他全身的魔脉。

她的【枯木逢春】只能用于断裂的魔脉或者躯体受损。

无法修复神魂。

之前万亲王围困幽篁宫的时候，无涯、紫梧和阿兰蜜意都曾燃烧过神魂去催动护卫大阵。

但他们当然燃烧的并不多，并且修复及时，只是损失了一些修为。

而舒渊的情况比他们都要严重的多。

如果将神魂形容成一根蜡烛，那无涯他们顶多算刚刚点燃。

而舒渊的，则是已经燃烧掉三分之一了。

并且他之后还肆无忌惮地使用魔力，让神魂的伤更重了。

任意认真地看着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疯子。”

舒渊笑了笑，“这都是你教我的，姐姐，你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