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接连两日马不停蹄赶路,他们可以说是人疲马倦。
徐进才无法躺平,干脆收起无处安放的长腿,坐起身背靠车厢,就这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芸娘好似听到远处有“咔嚓”的树枝断裂声。
她正欲起身查看,怀中婴儿小手却死死抓住她衣襟,无意识的张嘴含住她胸前衣衫。
她穿的是粗布麻衣,怎能让女儿入口?
芸娘按捺下不安,从女儿口中抢下衣衫,掀开衣襟喂她吃奶。
如愿喝到乳汁,小婴儿握紧拳头大快朵颐。
她起身的动静惊醒了沉睡的男人,徐进才听着近在耳畔的声音,耳根泛上一抹红。
喂饱孩子,芸娘悄悄起身想越过外侧的徐进才查看外面的动静。
孰料,她双手刚刚碰到车厢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一股携着怒火的力道从外“哐”打开车厢门。
熊熊燃烧的火把刺目非常,乍然在黑暗车厢睡了一晚的芸娘猝不及防被闪了眼睛,当即难受的遮住视线跌到徐进才身上。
“芸娘你怎么了?”
马车内的徐进才稳稳接住她,以免她磕碰到孩子。
“好一对奸夫淫妇!”
怒极反笑的周尧均举着火把,一脚踹的马车往后挪了三寸。
马儿受惊,嘶鸣不止。
火光映照中,周尧均脸孔微微扭曲,那双漆黑望不到底的黑眸中带着嗜血的冰冷和残酷。
“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拖下来!”
他扬手扔了火把,铁色铁青的退后两步,目不转睛盯着漆黑车厢内两道交缠的身影。
这么大的动静吵醒了熟睡的婴儿,小婴儿哇哇大哭。
芸娘正欲去抱女儿,却被人拉住手臂从马车里硬生生拖了下去。
她被狠狠摔在地上,枯枝划烂了她吹弹可破的脸颊,脸上渗出丝丝血迹。
衣襟散乱,披头散发,脸上带血,这副模样怎一个惨字了得?
周尧均死死盯着她半敞开的衣襟,咬牙切齿脱了大氅,劈头盖脸砸在她身上,“简直不知羞耻!”
“咚!”
徐进才被人七手八脚拽下马车,而后数枚钢刀抵住他喉头,让他动弹不得。
“堵住嘴,捆住手脚,拖在马后。”
周尧均冷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