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风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瞧着二人都没带自己一道的意思,撇撇嘴,敲了敲桌子边缘:“我饿了!”
裴谨起身,抬手落在王靖风的肩膀上,抓着人就往外扯:“你来切菜。”
“小赵姑娘呢?她个姑娘家的,让她去……”王靖风扒着桌子不肯离去,嘴里喊个不停。
这天热死个人,烟熏火燎的,他才不愿意去呢。
赵卿诺也不是个坐着等吃的性格,无所谓地挑了下眉:“成啊。”
裴谨用空着的手按着赵卿诺坐回去,笑道:“阿诺坐着休息,你肋骨尚未长好,弯不了腰,歇着就成。”
王靖风张大嘴巴,仰头去看自己“重色轻兄”的师弟,松开抓桌子的手,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夸张地叹了口气:
“行之啊!你是不是病情又重了,怎得还添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毛病……你们上午不还对练来着!嗷——”
一声惨叫,结束了他的胡言乱语。
赵卿诺却听得心里一动,暗暗记下这病情一事,准备回头问问。
……
用过午饭,王靖风缩在屋子里作画,裴谨将所写之物重新整理一遍后,便轻轻唤醒午歇的少女一起出门。
二人出了门,沿着巷子不紧不慢地的走着,临到巷子口,赵卿诺步子忽地一顿。
裴谨注意到身边之人的异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前头是一个妙龄女子的背影,那人穿了件缠枝花小衫,下配青罗三涧裙,转过巷子角,立时不见了踪迹。
“可要追上去看看?”
赵卿诺摇了摇头:“先去寻风怀远。”
这般说着,她回头望向斜后方,那片院落正是宁远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