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风抓了抓头发,皱着脸苦恼地说道:
“其实前面几代不是这样,今上初登之时也不是这般,只是后头出了些事,便忍了几年……再回头便成了这般……哎!这里内情太过复杂,我也是一知半解,罢了罢了,不说这事,换别的。”
宫里是秘密最多的地方,老一辈的也许能知道,只是他们不会去谈。
“还有什么事?”赵卿诺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裴谨看了眼王靖风,见他脸上挤出贱嗖嗖的笑容,直接开了口:
“是那三位王爷吧……回来虽只有两日,但听五城兵马司的人说起过,那位昭王大婚第二日,进宫谢恩后便领着新妇去了皇觉寺,说是要为父祈福七七四十九日……
至于三皇子平王则是不知何处寻来了一张药方子,自挖心头血为父治病,其孝心被好一番宣扬,这会应该是在府里闭门养伤吧。
倒是那位襄王,对比两位兄长着实有些太老实了,没听说又什么花样……师哥这般模样,该是这位襄王露头了?”
“又被你猜到了。”王靖风收起作怪的表情,说道,“他上了请求就藩的折子,陛下允了,太子自然顺着陛下来,这会儿同意的诏书和赏赐都已经送到襄王府了。”
“这个时候就番?”赵卿诺问道。
就好似贼有钱的一个大家族,亲爹病着,长子惹怒了老子说不定又要被关,身为儿子的既不关心亲爹身子,也不在乎家产的感觉。
这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王靖风点点头:
“我那时正要在太子处,吴公公来传的口谕……你说昭王和平王都想尽办法留下,偏他要走,难不成真是个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听话孩子?”
这话一出,赵卿诺心里陡然冒出一个想法,下意识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因为出去了更自由?”
说完自己愣了一愣,先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渐渐连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转头去看裴谨:“我有一个猜想……先说好只是个人猜想。”
“阿诺稍等片刻。”裴谨起身,取了一套纸笔放于桌上,提笔悬于纸上,“可以说了,有什么想法随意说,我来记。”
看到他的举动,心中的担忧渐渐落下,赵卿诺心道:是了,有裴谨在,她只管放心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