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卿每次洗头发之前,都要先涂抹一层自制的药水,陆怀川偏爱闻她的药水味道,不浓,倒是有安神的作用,夏卿卿闭着眼享受他带着薄茧的手在发丝里游走,“大房以什么理由宴客?”

陆怀川舀了水一点一点顺着头顶往下冲,“那个女人要回R国探亲,陆学文给她送行。”

“嗤。”夏卿卿隔了半晌忽地笑出声,“这是实在没有由头了,不如我猜猜,这回她又要借着消失做什么?”

洗完头,夏卿卿坐起身,陆怀川用毛巾包着头发,把人干脆抱到自己腿上,给她擦头发,“宴会就在两天后,不管他耍什么把戏,这肯定是最后一回了。”

“卿卿,嫁我,苦了你了。”从夏卿卿嫁进来,一直就没舒舒服服和和睦睦过,陆家各种事不断,陆怀川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尽一个做丈夫的义务,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夏卿卿。

“才不会,你的身不由己,我懂。”

遇见错的人,蹉跎一辈子抱憾终身,遇见对的人,哪怕是短暂的陪伴,也是刻在骨子里难以抹去的美好。

夏卿卿不觉得委屈,陆怀川懂她,疼她,处处对她包容体贴。

寻常人家的男同志,都少有如此对待自己爱人的。

更何况是陆怀川这样位置的人,夏卿卿珍惜更觉得幸福,“嫁给你,才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两人相互慰藉,爱意更浓。

陆学文家里,樱子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唇角是阴森又诡异的笑,两天,只需要两天,她就可以彻底取代那个人了。

因着是家宴,就定在陆学文的家里。

也没别人,就是大房二房三房,老太太,再加一些走得近的陆家旁支。

虽然大家对樱子本人没什么好感,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陆学文亲自邀请,该来的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