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算你赢。”
白龙不是输不起的人,尽管不甘,还是承认失败,但他赶快补充:“说好三局,有一局我赢就是全赢,你还没能说服我,别这么快得意!”
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他认输,慧古也懒得纠缠,席地而坐,指节轻轻叩击地面。
其实都该死,又都不该死。
一行人名正言顺地在黄巾军大营驻扎下来,开始白龙还担心带坏苏山和荔枝两个孩子,结果只能引来慧古的无情嘲笑:“别闹,他们可是彼岸花影响之人的后代,什么苦难没经历过,论心智,连贫僧也未必能比他们成熟,就凭一些乌合之众妄想影响他们?”
后边的话慧古没说,白龙自己补全后半句:“影响你还差不多!”
就结果而言,他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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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的黄巾军极难在一处长久停留,每天必然向前推进,甚至不需要将领的命令。
究其原因,其实也简单,蝗虫吃空一处,自然要寻找下一个受害的地方。
白龙数次和黄巾军共同出动,每次回来后手上尽是难以计数的血迹,既有同行者的,也有敌人的。
如果较真起来,并非这两者的血也有。
慧古在哪里都能如鱼得水,千枫罕见的没有在黄巾军招募部下,商吕训练两个孩子歌舞自乐自得,四人之中,白龙看上去最为疲惫,不止是身体,连精神也一并难以维持。
赌局的第二局,慧古要白龙承认,任何人都不存在好坏,只有立场和经历的不同,这一局理论上更难,因为白龙只要否认就不算输。
可他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