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特发出了一声怒吼,整个人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袭击枭人,死死盯着枭人,嘴唇要被咬出鲜血。枭人嘴角的微笑更深,眼中带着愉悦的光。
“放过,放过我吧!”威廉斯夫人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诺特终于将魔杖那头低了下来,枭人发出一阵大笑,挥着魔杖:“干的漂亮,夫人,你可以去死了!”说着他右手的魔杖发出一道绿光,左手的小刀狠狠刺入威廉斯夫人的脖子里。
变故就是这样发生的,刺入威廉斯夫人的小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在空中炸成齑粉。表面看起来是威廉斯夫人的阿比盖尔,迅速转身,重心移到右脚,屈膝收腿直线踢中枭人的脖子。
诺特的几道魔咒在空中和枭人最后的几道魔咒撞在一起,枭人发出一声怒吼,跌倒在地上想要变成猫头鹰离开。阿比盖尔果断对头顶上的吊灯施展魔法,变成一只大鸟笼困住头顶乱窜的猫头鹰。至于门窗,诺特和她早在三天前就封死了屋子里的所有窗户。
最终那猫头鹰被诺特施展了好几个石化咒和束缚咒,捆成一个球的递给前来支援的傲罗们。他偷偷对把自己移在沙发上的阿比盖尔吐槽:“他们总来这么慢,对不对——”
诺特的眼睛在注意到阿比盖尔脖子上的那团漆黑的花纹时瞪大了,猫头鹰嘎嘎笑起来,嘴巴里面吐出人言:“我想起你了!你就是那个十几年前那个傲罗,对吧?真可怜呢,你的同伴、妻子、徒弟,都要死在我手里!”
诺特一把掐住猫头鹰的脖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什么意思!”
“那是诅咒,蠢货,你真以为我会对麻瓜使用普通的刀具吗?”猫头鹰声音冷酷,但是畅快异常,“哪怕你抓住我又有什么用?你就是个废物,除了害死周围……”
猫头鹰的声音被屋子里一道虚弱的“无声无息”打断了,阿比盖尔捂着脖子,沙发边的桌子上放着不少解毒剂和解诅咒的药水。她走到猫头鹰面前,问周围的傲罗:“我可以揍他吗?”
傲罗们默契地对视一眼,突然开始大声聊天:“哎呀不好,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你们有谁看到我眼镜了吗?没有眼镜我根本看不清东西啊。”
意思是同意了吧?阿比盖尔低头看着枭人,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或许是及时喝了不少药水,脖子上的诅咒变淡了不少:“感谢,我活的还好好的呢,倒是你,枭人先生的同伙。你一辈子只能成为枭人这个词的负赘,别人不会记得那些案件是你做的,他们只会知道——
在枭人落网的十几年后,有个蠢货,不长眼的,自以为是的家伙,半夜闯入麻瓜的家。第一次,他像是蠢货被麻瓜的科技打跑;第二次,他直接被屋里潜伏的两个傲罗抓住。
你只会变成一个失败的赝品,你自认为成功的犯罪只会被别人按在被你抛弃的同伴身上,你一事无成,终将被世人嗤笑。
你只是个,失败者。”
那只猫头鹰瞪大了双眼,下一秒大声喊道:“你闭嘴!那都是我干的,谁也抢不走!”
“那就不是我和你能控制的事情了,模仿犯。”阿比盖尔微笑地看着宛如自己的原创论文被人举报全文抄袭的猫头鹰,脑子里闪过前几晚对枭人的分析,一个典型的连环杀手,通过杀人和试探魔法部获得自我荣誉感。
这种人激怒起来很简单,只需要告诉他,你自认为原创的案件都是模仿他人的,更简单的就是把他的罪行按在自己看不起的助手身上。对于重视名声的枭人而言,这不亚于最大的耻辱。
被逮捕又如何,最重要的是杀人诛心,对待这样的犯人,或许这样的惩罚才最有效。阿比盖尔思考了片刻,最终拿出自己口袋的一张纸变成项圈带到猫头鹰脖子上,上面写上了几个大字:“失败者”。
或许这样的侮辱对枭人这样穷凶极恶的犯人只是暂时的侮辱,但是阿比盖尔认为偶尔的一点惩罚还是必要的,她直接用剪刀把猫头鹰脑门上的羽毛剪了个精光。希望动物保护者不要太苛责她,女人淡定地想到。
诺特和枭人的对话几乎被免了,很简单,被阿比盖尔那么一整,枭人直接气晕在鸟笼里。诺特又气又笑,最后淡定地告诉傲罗们:“最好记得给他剪羽,猫头鹰飞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终于找到自己那副不存在的眼镜的傲罗点点头:“放心,我们会和上级说明的,说起来——”
他关切地看着自己面前两个狼狈的同事:“你们现在最好还是去圣芒戈一下吧,被猫头鹰啄伤,病了就不好了。”
小主,
——————
最后还是被强制命令按在病床上休息了一个月,阿比盖尔生无可恋地坐在病床上,医生和护士一开始看到她脖子上的诅咒差点发出尖叫二重奏。重点不在这个,没想到把自己手掌刺穿的那把小刀上面也涂上了毒药。
就连那几道恶咒也是,尽管被防咒背心减轻了效果,但是硬生生挨了好几道恶咒的诺特和阿比盖尔,还是被医生们拎着耳朵狠狠骂了半天。
“肯定是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死不了了,所以才骂的这么狠吧。”诺特盯着天花板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