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一家的大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也许威廉斯一家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成为枭人的攻击目标,他眼底的讥笑让自己的内心兴奋起来——
威廉斯夫人茫然地从厨房里探出头,她困惑的表情看到枭人时很快变成了恐惧,女人想着弯腰去拿柜子里的一些武器,随后被一道“钻心剜骨”和“无声无息”击中。女人痛苦地倒在地上颤抖,但还是试着用手扫下柜台上的玻璃杯,提醒客厅里的人们。
威廉斯先生从客厅里走出来,在看到枭人的时候表情立刻变了,他还记得这个男人:“都躲起来!快点!”男人大吼着,弯腰躲过枭人的攻击。
客厅的那些麻瓜躁动起来,枭人甚至可以想象地出他们恐惧又茫然的样子,他激动地舔着嘴唇。想到在十年前,自己杀死一户乡下别墅的五口之家时,那对夫妻也是这样,试着阻拦他,随后死在自己的索命咒下。
红色的光芒几乎一瞬间击中了威廉斯的胸膛,男人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倒了下去——但是没死,只是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嚎。
在厨房里的威廉斯夫人试图爬到自己丈夫身边,被枭人用小刀刺穿手掌钉在地上。
威廉斯先生看着自己的妻子,发出了痛苦的怒号。
楼梯上的孩子们发出了尖叫,枭人慢吞吞地走上楼梯,父母只是前菜,孩子们才是大餐。
变故很快发生了,倒在地上的威廉斯先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对准枭人的后背发出几道魔咒。它们击中了枭人脚下的台阶,威廉斯先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露出了自己外套里面的那件防咒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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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枭人很警觉,他一旦意识到不对劲,一定会先逃。我们必须要让他尝到甜头。”摇晃的火车包厢里,诺特对阿比盖尔说道,他提前拿到了威廉斯一家的房型图,“厨房靠近玄关,枭人要是想试探屋子里有没有傲罗,肯定会先去找最靠近厨房的人动手。”
“到时候我会先伪装成威廉斯先生,从客厅走出来给他开门,吸引枭人所有的注意力。当然了,麻瓜的性命是首位,其次是你,到时候你先伪装成威廉斯先生的侄女,护送他们到二楼用门钥匙离开。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
诺特几句话便划分好了两人的工作,阿比盖尔立刻表达出了反对:“那要是枭人对你使用索命咒或者直接用小刀割喉怎么办?”
“嗯,那也没办法了吧——开玩笑的,那家伙只会先在父母面前折磨死他们的孩子,或者逼迫父母和孩子自相残杀。”诺特淡定地说道,“假如他意识到傲罗在其中,会更加兴奋。因为这代表着魔法部也不能奈何他,这对他这种人渣而言简直是个天赐良机。”
“但是那样完全不够的吧,枭人这次肯定会准备充足。一个诱饵可能不够。”阿比盖尔放弃了从诺特的安全去劝说他,则是从追捕枭人的事情开口,“而且之前他就是在门口被威廉斯夫人的冲锋枪打伤,他肯定也知道威廉斯一家早有防范。”
诺特有些不赞同的挑了挑眉,但阿比盖尔已经知道怎么样才能劝说自己的师傅,他对枭人的执念几乎可以说是深入骨髓。阿比盖尔不可能让自己的师傅一个人深入险境,不管是从诺特的安全性来说,更重要的是,枭人很可能会胁迫对他而言没威胁的威廉斯先生作为人质。
两个人在火车修订了好几版计划,最后敲定了方案。他们提前一星期入住威廉斯家,在威廉斯先生康复当天喝下了复方汤剂,伪装成威廉斯夫妇在夜晚交流——告诉他们如何在变故到来时紧急逃脱。
诺特把一个糖果罐递给威廉斯先生:“等到那家伙过来,和我们缠斗时,你们赶紧带着孩子走上二楼,在卧室里启动这个。放心,这个是定时的,从枭人进门到启动,一共有五分钟时间。你们速度一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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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开始的声音是伪装成威廉斯夫人的阿比盖尔,用手扫下厨房里的玻璃杯开始计时。
客厅里的枭人发现自己被算计了,发出了一声冷笑,咒语在客厅里四溅开。几道咒语击中天花板,粉尘落了下来,二楼发出了尖叫。
枭人笑了起来:“还在着哪,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傲罗会对普通人如何?”他看到半个身子缩在沙发边喘气的威廉斯夫人,枭人感受到对方身上几乎没有魔力,多半是个普通人。
他作势要往二楼跑,威廉斯追着他,几道切割咒飞到楼梯上,击中了墙上的装饰画。
威廉斯夫人发出一声哀嚎,这样的声音枭人从不少麻瓜耳朵里听到过,他笑了起来,趁着诺特不注意把地上的威廉斯夫人移到自己面前。
“傲罗先生不建议我先开个大餐吧?”他魔杖对准诺特,左手指挥着小刀要往威廉斯夫人的脖子刺去,女人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
“啧,不要太激动,夫人。我现在想要做的,不过是请这位傲罗和我心平气和地谈话,怎么样,有什么要对这位傲罗说的吗?”枭人的声音仿佛毒蛇,带有诅咒的小刀抵住威廉斯夫人的脖子上,一滴艳丽的血像水彩般在洁白的脖子上抹开,宛如一幅刺目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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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救我。”威廉斯夫人一边哭泣着一边颤抖地说,“求求你,放,放过我吧。”她几乎支撑不住,整个人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枭人轻轻推着小刀,一点点刺入威廉斯夫人的脖子里,声音温柔,仿佛是对着自己的恋人低语:“对,还有呢,美丽的女士,你难道还不清楚要说什么吗?哦,放心,我会很小心地避开你的声带和气管,毕竟有些声音才好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