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桓叫她把这些东西拿回云之那儿,明确告诉人家一声。
别叫人家以为他陈某人占着未婚妻子的财产,让人小瞧。
胭脂心里冷笑,前几天和你要的时候,你可没想过这么多呢。
她听话地点头,对镜梳妆打扮,将几张关乎她身家的纸片珍惜地收好。
经过此劫,她才知道这么几张纸对她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在紫桓的催促下,若是前些日子,胭脂早就赶紧整好头发就离开了。
这次她故意磨磨蹭蹭,假装不舍得走,一味缠着紫桓。
他有事!胭脂心想,还是急事。
她从前怎么像瞎了一样,什么都察觉不到?
虽说迷香有用,为何只对她起了用?刚开始,他明明想勾搭的就是云之。
胭脂一面回忆,一面又责怪自己,对紫桓又恨又爱的感情来回交替着。
他骗了她。
明知如此,她还在心中对他有些许眷恋,如果能像戏文中那么爽快地挥剑斩断情丝有多好。
终于,她恋恋不舍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紫桓一眼,跑到他跟前抱了抱他。
紫桓急着去生药铺,那里传来信儿,说清如去瞧病了。
但胭脂这样爱恋他,他心中泛起一点点涟漪,也抱紧了她,吻吻她的头发,轻轻一推,“去吧,小妻子。很快又会见啦。”
小妻子。
这甜腻的称呼,本该叫她心花怒放,此时却如一把精美的刀,生生扎入心中。
都是假的,一切都在做戏,他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真?
胭脂强忍难受,走到楼下,向前多走几步,接她的马车停在树下。
她用马车做挡,抱住树痛呕起来。
做戏,原是件难事呵。
靠在马车里,她回味着头一夜的欢愉,他手指的触感还停留在身上,她辗转承欢时,心中想的是如何报复身上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