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坐着不动,紫桓自下面拉着她的手对凤药说,“夫妻一体,我是铁了心娶她的,我不想有事瞒她,姑姑有话当我俩人面说。”
云之夹口菜,饮口酒,“一无媒妁之言,二无聘书,便称夫妻,我只当公子是个知礼的,原来胭脂没教过公子我们这儿的规矩。”
“公子是大商贾,我不信家里这么教养的你。”
云之眼神带着一丝轻慢。
而凤药则去了温和的表情,只盯着胭脂。
胭脂权衡半天,她不想紫桓为难,觉着自己不向着他。
可到底是姐妹情更重,凤药看向她的目光当真叫她难受极了。
因此她站起身,“紫桓,我与你虽已有失礼之处,但不代表我事事都不循礼,前头是我失德,现在还是按云之与凤药说的来吧。”
她不敢看紫桓眼睛,先出去了。
屋里没了胭脂,一时陷入令人不适的气氛中。
凤药的眼神打量紫桓时,让他极为难受,心中暗自嘀咕:一个女人,眼睛跟刀子似的。这样厉害的角色,他一生只见过两个。
“陈公子,你与胭脂已有了夫妻之实。”她没问他,而是笃定的口吻。
任是陈紫桓见多识广,久经风雨,此事是他之责,也有些赫然。
只能起身一揖,“情到深处,望两位见谅。”
云之两分责备,三分苦涩反问他,“女子与男子私通是要背负淫奔与不洁之名的,这两样罪名能压垮一个正常女子,你可知晓?”
“你怎可为自己一时欢愉而不顾胭脂名声?”
“紫桓知错。所以前来求亲……”
“你有在京做生意的打算,便先在此置业安家吧。之后托媒人上门,怎么说我们在京中都是有头有脸的,请不要再私下约见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