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从外头走进来,听到一耳朵,骂道,“老虔婆,嘴巴不干不净阴阳谁呢?”
“既是你家公子捐的地方,他没说什么,你倒有这三言两语。”
“他不是住来福酒楼吗?我现在就把他叫来,什么了不起的,京师里愿意捐地方的当我们找不来?偏稀罕你这破地儿,用你的是给你面子。”
她是这里最累的人,又是两天没合眼,休息不好脾气也不好。
这会儿别说一个婆子,就是皇上在这儿,她也赔不起笑脸。
婆子赶紧起来赔礼,“姑娘听岔了,老身哪敢说贵人们呢?这里是京师,有钱人多了去,咱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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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还要骂,凤药拉住她,摇摇头,“你何等身份?却与个不识一字的婆子拌嘴。记住我们出宫是干什么的。”
“我可不吃这口气。吵赢了方才舒坦。什么狗屁奴才,我下了药在她饭中才叫她知道姑娘是谁。”
凤药拉下脸,冷森森瞟她一眼。
杏子马上住了口,怯怯地问,“姑姑生我气啦?”
“你若真下药,便不要宣之于口。不下就别说这种话来唬人。”
凤药扒拉一口饭教训她,“谨记祸从口出。”
众人吃饭是分批进行,先让重病号吃,他们需人伺候。
之后是病情稍轻的,自己能自理的来吃。
最后是没什么大事的孩子由娘亲带着,和凤药、杏子、看护人一起吃。
这时差事几乎已了,天近黄昏,最是轻松的时候。
“说实话,我是感谢陈公子的,自有了这院子,我干净许多,吃得也好得多了。那边灾民吃的东西,我实难下咽,累一天连口热饭也吃不上,真他娘的憋气。只有姑姑爱揽这种事儿。”
凤药疼爱地看杏子一眼,“好好,下次让宫里出太医,你别来了。”
“那不行,我不放心那帮庸医。”
正闲话放松之际,一名用过饭的看护对着那王婆招手。
凤药一眼看见,放下碗起身问,“怎么了?”说着便走过去。
杏子也好奇,一同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