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忠那时只顾着欢喜,只当是新娘紧张娇羞。
喝完酒,她与他只走到床前,他冲着床扑下去,就不动了。
原来那药沾酒会加倍起效。
她没血可用,只得用小刀把手掌划破,涂在丝帕上。
乳娘给药多给了一些,也没交待用多少,她下的份量太重了。
本来半夜药该失效的,以徐忠的性格必要行第二次,便可糊弄过去。
可徐忠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未醒来。
她着慌了,提前先用冷毛巾为他敷面。
王府的嬷嬷进屋看到大公子犹在酣睡,一双浑浊老眼瞧着燕翎,射出两道精光,吓得燕翎低下头不与之对视。
总之就这么混过了关。
…………
在军帐里,她静下心,细想自己的处境。
改嫁是不可能改嫁了。
哪怕徐忠战死,她也只能为英雄守寡。
在这样的处境下,怎么才能翻盘,打破现在这种日子的局面?
她侧身躺着,看着金小白坐在自己床边地毯上自顾自玩耍。
他有很好看的侧影,惹人怜爱。
这种美,也能成为灾难的根源。
他要是丑孩子,无父无母,恐怕在青楼中还能找个粗活做做。
这个模样,这种身份,只能沦为消遣。
就像她的美貌,放在这种地方,没有半点用处。
她翻了个身,无聊地继续胡思乱想。
帐外一阵喧闹,她好奇地在寝衣外披了个大披风,裹严实,出去瞧热闹。
原是有低等的流莺来军营招揽,哨兵不让进来,流莺调戏哨兵,才喧闹起来。
她远远瞧着热闹,那些围观的士兵个个都想在流莺身上揩点油,她想到个主意。
她让金小白为自己送了个纸条给图凯。
这一整日,她穿着素净,在营房中来回转悠。
中间遇到过图凯几次,两人对视,她确定对方收了条子,也会赴约就放心了。
仍约了那处饭庄,她订了临窗包房,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一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她过得十分艰难,全靠着对这一天的盼望熬过这些日子。
图凯穿着便服,推门进来。
燕翎压住心头激动,端坐椅上,指指旁边,“坐,图将军。”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图凯打量她许久,目光温柔。
燕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