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燕翎的是老国公夫人指过去的嬷嬷。
这个嬷嬷是国公夫人的陪嫁,跟着老夫人几十年。
既有心计,又忠心不二。
新婚夜过后,由她去为二人收拾房间。
那块帕子也被她拿走了。
可她发现金燕翎手掌上有伤口。
在她进大公子房时,大公子还在酣睡。
要知道这孩子一直住在军营中,身体好又擅饮,喝多也从不耽误早起给老夫人请安。
他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这一夜,天大亮,该敬茶了,还在打呼噜。
燕翎害羞地低下头对嬷嬷道,“昨天夫君累坏了……”
婆子没多说,留了心。
及看到金燕翎的伤口,才怀疑起来。
她只对老夫人忠诚,便对老夫人汇报了此事。
夜来,老夫人将徐忠叫入房中,细盘问一场,自己儿子压根记不得前天夜里的事情。
挑过盖头后,与新娘喝了合欢酒,他被新娘的国色天香惊呆,后面……
他挠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老夫人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然而木已成舟。
这口脏气不咽也得咽下去了。
她没对儿子多说,但后来徐忠还是知道了。
心中存了芥蒂,看她便带了几分别扭。
她沉默时,感觉她有心事,不会在想着谁吧。
她开心,又觉得她举止轻浮。
本来新婚该在京城多待些时日。
不管金燕翎怎么抗议,他仍带着她,提前起程去了囤兵处。
燕翎感觉到夫君待她时冷时热。
她心中后悔,那时做事太幼稚,思虑不周。
她的确已不是完璧之身。
父亲为她挑选的也不是她所想要的夫婿。
出嫁前夜,她才向自己的乳母告知自己并非处子。
乳母老道,给她药,叫她下在合欢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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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夫君睡着,把血涂在垫身帕上。
却因为时间仓促,没告诉她从哪里弄血。
放在如今,她绝对会先准备些动物血带在身上,倒在丝帕上完事。
那夜,她多么慌张,在喝合欢酒时,酒液因为发抖洒在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