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带着讽刺,公主冷笑,答应道,“想放她,那你留下来,伺候得我开心了,她的命就保住了。”
牧之低着头,血向上涌,他咬着牙,耳中听到公主得意地嘲讽,“怎么样?常家不是不愿欠人恩情,那你就用这种方式救那丫头的命,还她恩情,只需陪我三天,我就放了她。”
牧之上次屈就于她,是为了整个常家。
常家出了大牢,他早已下定决心,宁可死,也不再受这样的侮辱。
就算为了凤药,他也做不到。
“不行?那就别标榜常家有多高尚了。”
从牧之自称“微臣”她就生气了,牧之太知道如何让她不痛快。
她坐直身子,抓起酒瓶就要狂饮,牧之上去将瓶子夺下,端起婢子送来的茶送到公主面前。
“喝下去。”
公主摇着一条腿,接过茶碗故意露出轻浮的笑意,“我们又不熟,你是臣子,却用命令的口气同本朝公主讲话,你犯上了。”
她虽然半醉,说得却对。
牧之无从反驳,只得一撩袍子,跪下举起茶碗,“请公主饮下醒酒茶。”
公主轻笑一声,接过茶碗放一边。
牧之已经计穷,知道硬将凤药带走根本不可能。
要是请四皇子出面,一来太兴师动众,二来他一样没把握说服一个王爷为着个丫头走这一趟。
他急得额上已经出汗。
公主得意地用脚勾了勾牧之的身体,放软身段,轻语,“牧之,为何你不能做我的驸马呢?”
“我去向父皇求恩典,将公主府换了名字,我答应你,娶了我,我便事事顺从你,别说一个放走一个小小宫女,你就是让我放火烧了修真殿我也愿意。”
常牧之推开她的脚,面色不善,自地上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拉住床边金铃,一摇。
一个男子偏门走入寝殿,看到牧之一愣。
牧之打量着这张与自己相仿的面容,轻蔑一笑,“你怎么能说出要我做驸马的话?”
“你将我做为男子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还期待我能与你结为夫妻?你明明需要的不是夫君,你只需要奴才。”
公主大怒,她起身奔到那男宠面前狠狠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