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我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二郎怒而起身,一个窝心脚踢得七郎趴在地下。
“我这次真的死定了。”他重新跪直身子。
二郎负手站在他面前面色逐渐阴沉,疑惑道,“你莫不是想逆反,被人抓到了把柄?”
“不不不,就是抽我的筋,我也不敢在这上头出错儿。”七郎赶快摆手。
“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吧。”
“我把六皇子的爱妾给……给那个了。”
二郎身体摇摇欲坠,险些栽倒,他忙扶住椅子,缓了缓。
“可是那些天盛传的那个绝世女子?”见七郎点头承认,他摇头叹息,“怪道六爷突然又纳了当红刀马旦。”
“原是因为你做的好事。”
“他请旨将大哥调任回来,又让你三哥的嫡子去边防赴任,算是对我们曹家有恩,不然,大哥可能病死边关也未可知。”
“他虽是有心拉拢,却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做为?传到别人耳中,只道我们曹家是白眼狼,谁还肯帮我们。”
“那女子呢?”
“已被他打死。”
“他怎么没打你也打死。”二郎“啐”他一口,“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不孝子。”
“现在不是正好有个报答他的机会吗?若此事我们出上一份力,我也不算欠他人情了。”
七郎周旋一圈子,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粮道一事?”
“可是他胁迫你的?”
二郎已转了多个念头,若要他们曹家保六爷门人,相当于公开宣布他们曹家站队了。
七郎说出一个令他想不到的名字,他甚至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人是谁。
常宗道,任太仆寺卿,品阶不高不低,不过是个没什么权利的闲散衙门。
“是他说的?”
“嗯,他说此人是可用之材,办事牢靠,还说与咱们家祖上有过交道。”
二郎左思右想,认为这人对曹家利益并无任何威胁。
便应下七郎,打听过后,只要此人没有问题,他不但自己上折子,还会挑几个朝中任职的曹门幕僚一起保举此人。
但是不能急,要等一等,他要调查清楚方可行事。
二郎低头端起茶碗,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的幼弟,见其由衷舒口气,面露喜色。
七郎走后,他疑窦丛生,总觉得自己的幼弟哪里不对。
他细想想自己弟弟为人,弟弟好色,这在曹家不是秘密。
不过自小七郎在斗殴和女人上犯过事,从没赌过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