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已在玉郎指点下升起了火,玉郎道这附近有他们点过火的地方,可找找有没有容器。
凤药跛着足,找到一个破了一半的陶罐,先去溪边打了些水,玉郎告诉她,水最好要过滤一下,她将自己内衬的衣服撕下一块,折几折简单过滤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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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摔得只余一半,所以只能接得很少。
烧上水,她又向林子深处走,幸运地看到一只野鸡,她顾不上脚疼,扑过去,抓到鸡,用剑抹了鸡脖子。
杀鸡时想到自己杀掉的那个人,又蹲在林子里狂吐一番。
直到吐得只有清水方才停住,她跪在地上擦擦嘴,缓了缓力气,调整好表情才慢慢走回去。
烧了几回水将毛拔净,内脏取出,烧在锅内,不多会儿,香喷喷的鸡汤味儿飘散开。
“你辛苦了,快喝吧。”玉郎睁开双目关切地看着凤药。
“第一次杀人都会难受,这是正常的,给自己点时间就好。”
“不必自责。”
凤药蹲在火前,挑出一只鸡腿大口吃起来,吃到只余骨头,满足地长出口气。
“杀了他,你我才能活,我懂,我就是……”凤药想哭,强忍住了,有些事必须给自己时间,慢慢消化。
她将罐子从火上取下,催玉郎快吃。
“你先吃饱喝足,你体力太弱,又不在野外呆,不吃点热的会病。”
凤药也不客气,又喝了许多鸡汤,余下的玉郎一气吃干喝净。
她也不客气,走到玉郎身边挨着他坐下,将头枕在他肩上,两人披着同一条大氅,依偎在一起。
一晚上,又躲过两次搜山,后半夜才消停。
只是冷得让人直哆嗦,又不敢生火,草叶上结了白霜,又潮又冷。
玉郎将凤药拉到自己怀中,搂住她,再把大氅裹紧,挺过漫长一夜。
天蒙亮时凤药已醒,感觉玉郎呼吸平稳,他定是还在睡,便闭着眼,他的怀中很温暖,披风将她完全罩住,连头也不露。
“醒了?”玉郎松开拉着披风的手。
凤药眼前一亮,耍赖地笑,“你怎么知道,我又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