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还在哭叫,忽而没了音,出来宫女回报说贵人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伤心过去,怒意渐生。
杏子答道,“二人都有用药迹象。臣女已经尽力,可药性太烈,实在无力回天。”
……
她说完又进入寝宫内。
和寝殿内的杂乱相比,外头房中一片寂静。
所有宫女、太监都跪下了。
皇后想辩驳,却无从说起。
听到杏子说两人都用了药,她甚至不知道药下在哪里了。
整个饮茶过程她都在跟前,一切正常,跟本没有一点动手的机会。
她眼睁睁看着两人一起吃了点心,喝了茶。
茶是夏湖端来的。
可落胎药不管是粉末还是汤药多少有气味。
就算趁自己不注意洒到杯子中,想让愉贵人没有知觉喝下去也不可能。
点心是当天膳房送来的新鲜糕点。
无人知道今天要对账,邀请是也随机发出的,谁能提前做好带着药的点心等着?
夏湖更不可能背叛自己。
她思来想去,只觉这次的事情实在蹊跷。
皇上却不管她想什么,再次问她,“人在你宫中出的事,你有什么话说?”
这意思很显然没话说就算到她头上了。
她突然醒过来,跪行几步,“臣妾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皇上查清到底谁下了药,栽赃臣妾?”
“小桂子,你带人去皇后宫中将两人所吃食物全部带来,请两位院判一同查看,朕就在此间等着。”
他看着皇后,跪在地上一脸迷茫,便道,“你先起来,事情没落实,朕不会责罚你。”
夏湖上前扶着皇后,让她坐下。
杏子再次挑帘出来,低头道,“回皇上,贵妃出血不多,但孩子没保住,好在贵妃底子好,孩子月份又小,做个小月子,身子就无碍了。”
“不过……”她有些不忍,皇上催问,“你可管说。”
杏子放低声音,“愉贵人伤了身子,更重要的,心病难病。她实在伤心过度,刚刚醒来又晕过去了。”
皇上默然,缓缓开口,“上次给朕生下公主,愉贵人就吃了许多苦头,这次又是她,是朕没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