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日,这日元淮正留牛才人在含章殿用早膳,突然听到门外头乱哄哄的,几个太监口中喊着冤枉的话,元淮便不耐烦地问道,
“外头这是怎么了? 一大清早的便没个清净,越发没有规矩了!”
“陛下息怒,奴婢这就出去瞧瞧,”宝篆说着,就要往殿外走,刚一开门,汤哲庸便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快步走到元淮的一侧,“陛下,您快出去瞧瞧吧,禁军正奉命在抓几个陛下身边的太监呢!”
“放肆!”元淮听着,气得一甩筷子,“朕身边的人,禁军岂能擅自拘押?还说奉命?究竟是奉谁的命?”
“禁军说,是……奉皇后娘娘的命,起先是乾阳宫的金器被人调换,皇后娘娘知道后万分恼怒,这乾阳宫的金器一向都是有殿中省的人掌管,娘娘便让人搜查乾阳宫与殿中省的太监,不曾想到在几个太监搜出了几件更要命的东西。”
“什么更要命的东西?”元淮没好气儿地问道。
“听说,是几封密信,这密信也古怪得很,用的不是大黎的黄纸,而是北桓贵族常用的羊皮纸,那信上还写着几个太监勾结北桓,期满陛下,要在宫中行不轨之事一类的话,皇后娘娘知道了,便以勾结敌军、密谋叛国的罪名让禁军拘押到天牢去呢!”汤哲庸说道。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元淮听着,恨恨地说道,他并不恨那几个太监,那几个他身边的太监自然是无辜的,他恨的是诸葛忆荪。
他没有想到,诸葛忆荪竟然将他用来对付诸葛忆荪和麾下将领的招数,原封不动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即便如此,朕身边的人也不是他们说动就能动的。”元淮说着,猛地起身,刚要往殿外走去,谁知道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竟然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