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我从来都不敢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永远不敢。”惠妃说道。“不光是我,宫中的嫔妃,普天之下的大黎女子都是如此,我们的翅膀,早早就被父亲你这样的人给无情折断了,被你们早早地塞进了鸟笼里,一只在笼子里出生的鸟,哪里敢奢望能在天空中驰骋?”
“如今身陷囹圄的是老夫,娘娘不想办法将老夫和你叔伯兄弟们救出去,或是想个脱身之法,还在这里自怨自艾,将来老夫与尉迟家倒了,娘娘与太子的处境变如同风前残烛,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储君之位,岂不是要白白便宜了旁人?”尉迟贞说道。
“事已至此,女儿又能有什么法子?父亲当初既然敢行此事,难道就没有想到今日的后果?”惠妃说道。
正说着,只见牢房的门打开了,采潇走了进来,
“本宫不是说过,让你们在外头守着,不许人进来打扰吗?”惠妃有些嗔怪地说道。
“娘娘恕罪,实在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回禀娘娘与大将军,”采潇说道。
“什么事?”尉迟贞问道。
“奴婢听说,”采潇说道,“九皇子回宫来了,此刻正在含章殿面见陛下呢,皇后娘娘也在那里。”
“什么?九皇子?”惠妃一脸不解地问道,“九皇子不是不幸死在潼关之难中吗?如何会死而复活,还回宫来面见陛下?”
“他没有死?”尉迟贞惊恐地问道。
“是,奴婢也觉得奇怪,”采潇说着,有些恍神,“不,不止是奴婢,宫中无人不觉得惊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