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铁盒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竟然对半摔开了,而夹在中间的密函也露了出来。
康裕将那密函从地上拾起,呈到了元淮的面前,元淮看了,密函上所说的内容,果真与香扇所说的相同,还盖着东兴使臣的官印和裴皇后的印玺。
到了晚间,元淮仍旧派人将裴守义叫了过来,据香扇所说,由裴家人保存的密函,就藏在先太后的灵位之中,这石牌虽然可以摔碎,可是自己不想对母亲的灵位不敬,便让裴守义看看其中有何关窍,若是能不损毁灵位而将那密函取出,自然是最好的。
元淮也答应裴守义,若是能替他做成此事,倒是可以对裴守义题反诗讽刺自己一事从轻处置,留下裴守义一命。
那金刚岩制成的先太后灵位,本就是裴守义让人打造的,这其中的机关自然是他最清楚,裴守义让人取来了一盆极浓的石灰水,用毛笔蘸着,在金刚岩底座上的几处泛白的纹理上轻轻点了几下,想不到那白色纹理并非是金刚岩天然而成,而是用玉髓粉混着树胶填补而成。
没过一会儿,那些被点上石灰水的地方,便冒起了泡来,漏出来十几个细小如发的小孔,裴守义又让人取来了一根银针,用那银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挨个戳了一下,直到最后一下,听到那咔的一声……
裴守义双手将先太后的灵位捧了起来,一张密函也从灵位底座中的缝隙中被弹了出来。
“陛下,”裴守义将灵位放下,又双手将密函捧过头顶,也不敢说话。
汤哲庸接过裴守义手中的密函,呈到了元淮的面前。
元淮一看,与从那鲁班铁盒中搜检出来的密函一模一样,也坐实了裴皇后与裴家人勾结东兴、谋夺皇位、割让珠墟城给东兴等几项株连满门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