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茹央又对着元淮冷笑道,“哼,你这狗皇帝,如此昏聩无能,也配当天子?我的性命,又岂能交给你这样不堪之人处置?”
说着,耿茹央便将匕首插入胸口之中,一股鲜血喷薄而出,挥洒在河面之上,而耿茹央面上没有一点苦色,仍旧带着笑意,一跃调到了御河之中,她的鲜血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将临近的河水染成了淡红色,在几盏昙花鲛人灯的映衬下,随着一层层的涟漪,那淡红色也渐渐消融在河水之中。
“简直可恶至极!”元淮恨恨地说道,原本想下旨将耿茹央枭首示众,可是又一回想,耿茹央毕竟曾经是他的嫔妃,在座的列国使臣与宗室公卿也尽皆知晓,若是将她枭首示众,只怕民间会议论纷纷,皇室的秘事不免流传到民间,到时候只怕皇室仅剩的一点颜面都会荡然无存。
元淮思量了一会儿,吩咐一个禁军将士,“将耿氏的尸身抬下去,处以醢刑,丢弃在路旁投喂野狗。”
“是,”禁军将士知道这处置太过残忍,只好勉强应道。
元淮仍旧觉得不解恨,又吩咐下去,澎夷人心怀不臣之心良久,不可轻纵,于是派人到珠墟去杀两百个澎夷来的官奴婢,枭首示众,若是再有不臣之人,这些官奴婢的首级就是个例。
这一夜经过耿茹央这样一闹,元淮与宗室之人都觉得万分屈辱,元淮佯装镇定地对列国使臣和世家公卿们说,今日之事让众人受到惊吓了,时日不早,让众人早些回去安置,又派人将两个将军的尸身好生抬下去,择日再追封厚葬。
在回宫之时,元淮恶狠狠地瞪了裴皇后一眼,他知道这耿茹央是裴皇后刻意献给他的,今日之事,也认定了与裴皇后脱不了干系。
裴皇后看元淮这般,知道元淮怒火中烧,自己此时不好分辩,便低头不语。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韦婕妤看在了眼里,韦婕妤知道,这或许是个扳倒裴氏的好时机,于是看了侍女新蓼一眼,心中又生了一条计谋,只等改日,吩咐个妥当人去说给远在宫中的唐简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