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简卉看着笼中上下跳跃的五色鸟儿,挑逗着那鸟儿,神情淡然地说道,“前些日子,有一只红尾鸲飞入了我孩儿的房中,将我孩儿啄得好生可怜,险些被伤了眼睛,”
说着,甘绥提着那红尾鸲也走了上来,放在庞宾的面前,让庞宾看着,
“看这红尾鸲儿,如此通人事,想必是由您调教出来的吧。”唐简卉说道,“呦,您平日一向使猎鹰不离身的,方才骨笛声声、传林而出,连我都听的真切,为何那猎鹰还不曾回来?”
庞宾听着,正有些疑惑,只看两个行宫待命的猎户将他的猎鹰提在的手中,脚上用麻绳和铁丝捆着。
猎户将那猎鹰一把仍在庞宾的身前,只听唐简卉说道,“你也仔细看看,可曾是你的猎鹰吗?”
庞宾心思一沉,耳边传来百鸟的哀鸣,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劫难逃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我的孩儿,”唐简卉呵斥道,“说!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而庞宾仍旧默不作声。
“你若不说,我就派人到你的石头屋子里去,把你的妻儿也拿了来,让她们也试试被百鸟啄咬的滋味,你的猎鹰一会儿我就命人烹煮了喂狗,还有你家中的那些简牍,也一个不留。”
庞宾一听,妻儿也就罢了,他狠狠心倒是可以舍得下,只是那简牍,是他祖辈传下来的,如今已经有还有两片就满一千,若是一旦被毁,岂不让他也成了愧对祖先之人?于是只好说道,“求你高抬贵手,我如实相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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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简卉听着,与甘绥相视一笑,对庞宾说道,“快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妇人的真实身份,只是隐约觉着她不像是黎人,年纪在五十上下,打扮得甚是素净,像是个在大户人家做事的仆妇。”庞宾说道。
“此人大概三年前问你借过两只黑鹰吧。”甘绥也说道。
“你是如何得知?”庞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