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那照您说,我该如何是好呢?”裴淑妃问道。
“照我看,即便是你今日用计,将那妙箜拿了来,只怕等梁姑姑回过神来,知道你明着献礼、暗着拿人,这般耍弄她,她记恨在心里,将来即便她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个话,败坏你几句,你可承受得起?”裴太妃说道。
“您说的有理,”裴淑妃思量着说道,“只是陛下将这样事交托给我,若是这样的小事都料理不妥,臣妾该如何与陛下交代呢?”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你可想听?”裴太妃说道。
“求姑妈疼疼我吧。”裴淑妃起身,坐在裴太妃的跟前,给太妃捶腿捏肩。
裴太妃只笑着,并不言语,眼神直盯着桌上的那盒雪参。
裴淑妃一看,也领会其意,说道,“这样的百年雪参,我库房里倒是有不少,只是不够出挑,哪里好意思孝敬姑妈?前儿刚有人孝敬了一盒雪参,听说是北桓王室们享用的,我年轻,用不上,回头就让人封好了,给姑妈送去,雪参不值什么,不过是女儿的一片心,求姑妈像这雪参一般享寿千载,便是女儿的福气了。”
“瞧你说的,仿佛我今日来,就奔着你库房中的老参去的一般。”裴太妃说道。
“姑妈自然不是这样的人,不过是我的一点敬意罢了。”裴淑妃说道。
“我这法子,说来也没有什么巧之又巧的,”裴太妃说道,“就是偏要你什么都不做,只到陛下面前告罪,说你无能,此事便可了了。”
“您的话,为何臣妾听不明白?到时候陛下岂不怪罪于我?”裴淑妃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