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好笑,”元淮说道。“难道他们勾结外官,做尽了欺压百姓之事,也是因朕而起吗?难道他们与你盗卖宫中财物,抢夺百姓田产,也是因朕而起吗?”
“陛下,如此不知恩的刁奴,做尽了恶事,不如就地处死,以儆效尤。”卢忆荪说道。
元淮听卢忆荪这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哲庸。”元淮吩咐道。
“老奴在。”
“将此刁奴给朕押入天牢,让狱丞细细用刑审问,将与他狼狈为奸、往来亲密之人统统囚入天牢审问,一个都不能给朕放过,等事情审问清楚了,将其按照内侍省的规矩,从重治罪。”元淮吩咐道。
“是,”汤哲庸示意看押张金泰的几个禁军,“带下去,押入天牢严刑审问。”
张金泰走后,一旁的常佑、常偱、常俊,还有彭城王与临淄王都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
“再者,明日去尚书省传旨右仆射韦成岳,”元淮吩咐道,“从即日起,所有嫔妃、公主、王妃的外戚亲眷,一律不许在宫中任职,宫中但凡与外官勾结密切的太监、宫女,轻则逐出宫外,重责杖刑百板,迁徙到边地为奴,永世不得入关。”
“是。”汤哲庸连忙说道。
瑾妃听着,看了她的儿子常佰一眼,那眼神反复是在说,“如今你知道母亲为何一定要带你远离京城,到邯郸去隐于世外了吧。”
“好好的一场家宴,让这刁奴给扰了。”元淮说道。
“皇兄无事便好,”临淄王元津说道,“臣弟看方才情势凶险,慌得不成体统,实在是无能至极,真恨不能为皇兄手刃此贼,以泄皇兄心头之恨,好在皇嫂机敏,识破了此刁奴的伎俩,未曾让他得逞。”
“陛下无事吧,”瑾妃也连忙走上来打量,“此贼可曾伤到陛下?”
元淮摆摆手,捡起地上的匕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