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卢忆荪说道,“看你从前在周淑媛、卢婕妤、柳才人那里,戏耍欢好,不知道何等快慰,哪里来的底气在我面前说这些。”
“夫人这便是为难我了,”元淮说着。“去淑媛还有卢婕妤那里,大多是夫人让我去的,”
"那柳才人呢?”
“这柳才人的举止仪容有些夫人的神韵,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元淮说道,“再者说,这柳才人那里也不知怎的,一去便像是挪不开脚,定在她宫里似的,任由她如何摆布都通泰畅快,让人摸不着头脑。”
卢忆荪听着,想起了以前甘缪说的寒山杜若花露一事,城中不少青楼女子用这寒山杜若来留住恩客,不惜掷下重金也要得来,看来这寒山杜若的花露果然厉害,如同她的御心蛊一般。
“柳才人从前侍奉我朕倒也是恭谨谦逊,想不到败絮其中,包藏祸心,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元淮说道,“隽媖虽然做过不少恶事,可我与她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本想将她安置在甘泉宫也就罢了,想不到竟然让她沦落到这样的田地,实在是心中有愧。”
元淮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卢忆荪一把揪住了元淮的耳朵,只听见元淮诶呦诶呦地叫着,“夫人饶命,夫人高抬贵手,且松开小人的耳朵吧。”
卢忆荪听他这样说,才将元淮的耳朵松开,又元淮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如同搂着婴儿一般,又用自己的手给元淮来回抚摸着耳朵,
"夫人您方才为何突然那般?”元淮溺在卢忆荪的怀里,静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