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只是你心中可曾有过疑虑?这对老夫妻为何出手这般阔绰,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一张胡饼是一文钱,你卖了这许多年的胡饼,哪怕不吃不喝,也难以攒够二十两银子吧,难道你未曾想过这二十两银子的真正来处?”
“这二十两银子,难道是你给的?”无忧问道。
梁如瀚点点头。
“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何要这样做?”无忧问。
“你我确实非亲,不过确实有些故交,”梁如瀚说道。
“故交?”无忧打量着梁如瀚的样子,实在想不起与眼前的男子有什么往日的交情。“阁下是否认错人了,我仿佛从未见过你啊。”
“姑娘可还记得,多年前,你和九位舞姬,自淮州的陈氏别院到京城的路上,偶遇土匪,慌乱之中,有五个蒙面人从天而降,将土匪击溃,护送姑娘入京城一事?”梁如瀚说。
“不错,确有此事,难道那蒙面人中,便有……”
梁如瀚点点头,“我十七岁便入了陈丛隐的府上,替他做了不少的伤天害理之事,这手上也有不少人命,而姑娘的名义上是舞姬,想必在淮州别院之时,也曾经受过细作的训练,再以舞姬的身份潜入京城朝臣们的府中,替他打探朝臣动向之事吧。当日姑娘从淮州到京城的路上,也是陈丛隐派我等暗中保护姑娘们的周全,因此我才说,与姑娘是故交,虽然你我从未光明正大的正式见过。”
"只是,既然只是数面之缘,阁下又为何会慷慨解囊,让我的义父义母收留我?”
“这并非我的主意,或者说,我也没有那么好心,”梁如瀚说道,“这也是陈丛隐的安排,他想,或许今后你还有一些用处,因此,让我暗中将你安置在此处,于是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二十两是你的赎身之用,还有三十两给了你的义父义母,交托他们好好照顾你,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无忧感慨道,“世事如梦,没想到阴差阳错,上天竟然会这般安排,如同戏弄人一般,戏弄得我好苦啊。”
无忧又接着说,“不过好在,迢哥哥,今日我也终于和你重逢了,也算是天公见怜、格外开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