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是一个标准的笑面虎。
他这样说话,换成其他人一定会惊出一身冷汗,连亲爹亲娘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可时荔仗着自己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而是歪头笑了笑,然后回答说:“那也不行,万一你觉得好看的人,我觉得丑呢。”
本来赵公公只是借着说话的由头,试探时家的反应,没想到时荔会说这样一番不按常理的话,眯了眯眼睛。
“好!是杂家多管闲事了。”他没有耐心再和时荔说下去,重新审视了一番在场其他的人。
连两个最年幼的小姑娘都问不出东西,他几乎可以确定,时家确实没有窝藏顾矜宁。
大难临头各自飞,果然就算是清流世家也不例外。
“杂家回去禀明圣上,不过最近还是得委屈各位了。”赵公公站起身,扫了一眼身边的禁军。
跟着他来的禁军,有半数留下,将时家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这不用明说,谁都知道就是担心时家人与顾矜宁私下还有勾结,防着他们向顾矜宁伸出援手呢。
其他人都还好,只有时榆最觉得难受。
他本来就习武好动,一连数日被拘在家里不能出门,郁卒得整天沉着一张脸。
后来,亲爹把他喊到书房里,父子二人谈了很久。
再从书房走出来时,时榆脸上的不耐烦就消失了,但好像人也变了,像是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