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会,那是一段我宁愿忘记、却又不得不永远铭记于心的可怕经历。
每当回想起那个时刻,一股刺骨的寒意便会爬上我的脊背,喉咙发紧发干,窒息感如影随形。
还仿若有一双无形的巨爪自逐渐猩红的视野盲区浮现而出,随时会将失去反抗能力的我拧得粉碎。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自己,试图寻求一丝慰藉,却只感受到了自己冰冷的体温。
后悔吗?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即便经过深思熟虑,也依然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或许,即便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也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选择——甚至力求直接一步到位。
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滴滴滴滴的声音在内心深处不断回响,烦躁得让人难以忽视。
如果它找不到适当的发泄口,终究会在长久的沉默中爆发——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时间的早晚。
只有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才能意识到自己不仅做不到,也没有做好承担那一切后果的准备。
人教人,百言无一用;事教人,一次就入心。
堕落吗?
我苦笑着,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眼睛: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都已经回不去了。
那对与生俱来的眼睛也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对诡异的、如同恶魔一般的横瞳双眼。
虽然希珀尔从未亲口承认过这个含义,即便渡渡鸟曾告诉我这是“迷途羔羊”的象征,但我心里清楚,自己不应该对此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每当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对怪异的眼睛都在无声地提醒着我曾犯下的错误——不正是堕落的明证吗?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缓缓将手移到胸膛,感受着内心沉重的思绪,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有力的心跳。
这是鲜活的,使我感受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