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国家很大。
“为何会对北祁如此上心?”
周信问着。
以周信对易年来到上京之后的了解,这少年除了对自己的朋友重情重义,对前来瞧病的人上些心之外,对别的事情都很淡然,也没太大的兴趣。
易年听着,眉头皱了皱,有些疑惑。
今晚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周信的问题问的有些愣,不知这周元帅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不过这问题也不是不能回答,原因也很简单,下意识开口说道:
“因为我是北祁人啊”。
“你把自己当成北祁人?”
周信问着,但声音高了一点。
易年疑惑的看向周信那明显变了的神色,不知道这堂堂北祁元帅为何会问出这听着有些幼稚的问题。
开口回道:
“不然呢?青山虽远,可也地属北祁,口音重些,但终是北祁言语,东远州虽没什么特色,但那始终是我家乡,虽没见过父母什么样子,祖籍在哪,不过听师父的描述,也不会远出东远州那片,我又不是异域长相,而且医馆税钱我也一文都没少交,我不是北祁人还能是哪里人?”
易年说完,有些不解的看向周信。
周信听完易年的话,点了点头。
抬手向前,左手微抬,好像是要拍拍易年的肩膀,不过可能是想起了北墙的惨状,又放了下来。
脸上的笑意收敛,开口对着易年说道:
“城东守军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易年听着,开口回道:
“不是给我”。
不过周信如此说了,易年相信,这个交代不管给谁,满意是一定的。
问着周信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没有的话那便先行告退了,一会儿还有事要做。
周信摇头,把易年送出了门外。
易年抬头看了看天,还要一会才亮,和周信行礼告别,离了元帅府。
易年有些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夜里,周信回了屋,从北面那被易年一剑打通的墙,看向了北方。
看了半晌,摇了摇头。
喃喃自语道:
“未来,到底会如何呢?”
旁边说着治伤但又回来的沈姓老人看向周信,听着那自语,不知道周信是什么意思?
什么未来?
公子的?
那少年的?
元帅府的?
还是北祁的?
周信看见沈姓老人折返,开口说道:
“沈叔,不是叫你去疗伤了吗?这里没事儿,这元帅府也不是别人想来便能来的,我也没弱到要人时时保护。”
沈姓老人点了点头,但没有离去,而是问向周信:
“如果他说的黑气的事情是真的,万一他治不过来怎么办?”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