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回道:
“会。”
没有黑气的事,那痞子首领的问题自己也要和周信说说。
“买官的事儿?”
易年点了点头。
“你为何会对这事儿这般上心?因为他们惹到你了吗?惹到你,以你的身份实力,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简单的很,而且没有人会敢找你麻烦,为何要亲自跑一趟呢?”
易年听着周信的话,顿时一愣。
因为易年没想到周信会说出这些话来。
那些人是有罪,但易年也知北祁律法,最多流放,罪不至死。
可听着周信的意思,怎么觉着周信把自己当成了残忍嗜杀之人?
有实力与地位便可以随便杀人吗?
易年是杀过人,但不会乱杀。
可能周信看惯了生死,但易年没有。
开口回道:
“杀他们是很简单,但他们不是罪大恶极之辈,受些责罚应当,可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便把他们杀掉,师父虽没要求我必须做个好人,但也没教过我滥杀无辜。”
“在修行之人眼中,这些凡人的命不是都算不得命的吗?”
周信问着。
易年听着,想了想,摇了摇头。
“命就是命,都只能活一回,修行之人的命是命,凡人的命也是命,没区别。”
易年说到此,顿了顿,指了指被自己一剑洞穿的北墙,继续说道:
“而且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修行之人,也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草菅人命,方才若不是他的杀意显露的太过明显,我也不会有此反应。”
这话周信相信。
周信知道,如果刚才的杀意是针对自己,尽管立马收了,但自己可能不会如此轻易的把这篇揭过。
小主,
周信看着这个没叫过自己一声师兄的师弟,今夜那严肃的脸上,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露出笑意。
“上京城里,类似买官这种事情很多,别的你应该也见过,为何没来我这里说说呢?”
周信继续问着。
易年也不知周信为什么这么多问题,不过人家问了,这也不是什么秘事,说也无妨。
“我没有入朝为官的打算,也不打算走这条路,所以那些朝野上的贪污腐败是非恩怨我没兴趣,不过军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虽在上京待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天子脚下也不是那般干净,各行各业都有,我就算想管也管不过来,但我认为军队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行。他们是这个国家的根本,是抵御妖族的第一线与最后一线,如果军队乱了,或者从内部开始变了味道,那北祁会很危险。而且我在晋阳军中待过,见过晋阳守军为那座城做的一切,在我眼中,他们才是军人,而我与元帅说的那些人,不算。被这些人坏了北线十城守军用命换回来的当时最强军队的名声,不值当。”
易年说到此,想起了当初被妖族围困的晋阳城。
想起了在城头看见的那一张张可爱的脸。
想起了在伤兵营治的那一道道伤。
想起了那一张白布,一个个小牌。
他们,才是真正的军人。
“我对治国不懂,但我知道,要是军队出了问题,又有妖族虎视眈眈,北祁便离灭亡不远了。不过这些只是我一届山野小民瞎说,或许没我说的这般危言耸听,周元帅当我杞人忧天便好。”
如果不是在星夜苑与晋天星那天的交谈,易年也不会觉得这事儿是件值得注意的事。
可如果晋天星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便没有想多。
那么强大的圣山都有可能因为内部的问题分崩离析,更何况一个凡间国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