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午时后不久,宁枭曾进宫了。
那么昨日几个时辰,她在哪儿?
他忆起昨晚的异样。
她红肿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说辞、躲闪的眼神,以及下意识的抗拒。
那一刻,他便确认了。
疑窦后,是满满的受伤和失望。
可面对她,他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更不敢问。
他怕一开口,现在的一切会坍塌破碎。
他不想再失去她。
纠结快速掠过心头,他尽力不去多想。
不甘难受杂糅着,心里堆积了太多。
他需要静静。
今日下朝后便来此,某人显然成了最好的发泄对象。
可惜云礼不知他所想,一昧想着刺激他。
这下倒好,真的将他激怒了。
即使是生气,他也不曾脸红脖子粗。
越是气极,他脸上的笑意更温柔。
见他一步步走来,云礼莫名心中一紧。
停在脏臭的人身前两步处,云知行细细摩挲过刀刃,语气柔和。
“几日不见,你的嘴上功夫还是如此,令人喜欢不起来。”
云礼被迫对着他,不甘示弱回敬,“皇兄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今天我心情好,决定脏手亲自‘照顾’你。让我想想,当从何处开始呢?”
说罢,两边侍卫熟稔扯下云礼的衣裳。
借着暗光,只见他身前背后无一处完好的皮肤。
上面的烙铁印记、鞭痕、尖刀剜过的痕迹,布满每一处。
深红浅红交错纵横,旧伤上又添不少新的,足可见受尽多少非人的虐待,
他也像习惯一般,看着云知行的新把戏不以为意。
“每次都是这些,皇兄还能有些新花样吗?”
语毕,云知行挑眉,“自是有的,满足你。”
他示意人呈上来,有人端来一碗碧绿的汁水。
云礼紧盯着药水,佯装无意,“这是什么?”
“好东西,与你定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