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三夫人,“你看看!鸿洲,你瞧瞧这逆子,我说他两句他就甩脸子!”
纪鸿洲沉声开口,“川洲!”
纪川洲在堂屋门前顿住脚,不耐地昂了昂头,转过身拧着眉扫了屋内众人。
“能不能别管我,我自在的很,又没给你们谁添乱!”
“景洲马上要成亲,你做兄长的,在弟妹面前得有个人样。”
纪鸿洲眉心压低,拿出长兄如父的气势,沉声训话:
“有病就治,拿了药就吃,要不想活了,就走远了静悄悄死个干净,别赖活着糟践自己,还伤你母亲的心。男子汉大丈夫,最后一点尽孝的心都没有?”
纪川洲脸色变了变,嘴唇微动想说什么,然而对上纪鸿洲深黑眼眸,忌惮于大哥的威压和气势,又不敢顶嘴。
他面皮绷紧,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甩袖走了。
屋里其他人都没什么情绪。
独纪三夫人握着拳揉胸口,气堵到脸色难看,幽幽叹气说道:
“罢了。他也就这样了。”
说着看了看纪景洲,“等景洲成亲,他们小两口住在另一栋小公馆,往后我那边,只我跟这逆子住,到时我多的是时间管教他。”
*
在老宅过了年,初三一早,纪鸿洲和秦音便带着孩子们又回到纪公馆。
初七之前,军政府休假,医馆也不开业。
两人闲的发慌,午后窝在房里一起看书。
秦音看一本医书,纪鸿洲看不懂,很快就没什么兴趣地皱了皱眉。
他想到什么,垂目问秦音:
“反正没事做,出去约会?”
秦音听言,不觉抿唇失笑,抬眼与他对视:
“外面雪才刚停,街上所有铺子都不开张,约哪门子会?踏雪吗?”
纪鸿洲眉峰挑了挑,若有所思片刻,想到什么,捏了捏掌心里的素手。
“你先起,谁说下雪就不能约会了?爷带你玩儿,走。”
他说动就动,长腿一撩下了床,径直走到衣柜前打开门,开始换衣裳。
秦音见他这兴致勃勃的样子,只好合上书,跟着下床收拾。
“去做什么?你不说,我该穿什么出去?”
“冬猎。”纪鸿洲道。
秦音解衣襟盘扣的素手一顿,满眼错愕看向他:
“冬猎???”
“以前在徽州,玩儿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