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走?”傅文睿突然出声。
秦音驻足。
“...我等姐夫一起,他酒量不好,总得有个人劝劝。”
傅文睿声线清冽,步上台阶走到她身边:
“不然被纪鸿洲灌的烂醉,回去还要我阿姐伺候。”
话音落,他立到秦音面前,微吐了口烟雾,眼眸深沉凝视她。
秦音满眼莫名,“那你去劝啊,出来做什么?”
傅文睿狭长眸子微眯,“出来透口气。”
秦音一脸淡漠点了点头,提步准备进去。
“你真是挺大变化。”傅文睿突然清笑一声。
秦音无奈,再次驻足看向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纪鸿洲也一样么?”
他面含淡笑,举了举指尖抽了半根的烟蒂,随手丢在脚下碾灭,话说的慢条斯理:
“喝的烂醉,你也心甘情愿伺候他?”
秦音无声叹气,环臂而抱回答道:
“他酒量好得很,不会喝烂醉。”
“烟瘾呢?”
傅文睿踱步上前,微低头看着她,眼尾笑意不减:
“你以往最闻不得烟味儿,闻多了嗓子不舒服,如今能对别人抽烟视而不见,不是当初骂我抽烟短命的时候了?”
“他不敢在我面前抽,我会抽他。”
秦音黛眉微拧,打量他一眼,淡淡怼道:
“至于你,你抽你的,短命的又不是我,好言难劝该死鬼,这道理是人都懂。”
‘啧’
傅文睿眉梢挑了下,哂笑低语:
“真是凉薄...”
秦音眉心皱了皱,“说完了么?”
傅文睿耸了耸肩,突然释怀似的叹了口气,淡笑说道:
“...我们和好吧。”
秦音目光微顿,“什么?”
“当初议亲,我不该对你冷嘲热讽,故意把你推远。你说得对,我的自尊心很可笑,是我需要你,但我不能承认,我怕耽误你...”
傅文睿语声越来越低,说到最后,渐渐消声。
秦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
十五六岁那年,他们俩的确差点议亲。
而关系闹僵,彼此反目,也是从那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