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去看看,是不想抬为姨娘吗?”
桃红面无表情地叫来两个丫头,让她们去请琥珀。
没多久,丫头就回来回话,说是没有找到琥珀,张姗皱眉,“差人再找找,要是找不到就报官吧!”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张姗的不悦,但都不敢说什么,琥珀不来,就是下夫人的面子,她们可不敢再火上浇油了。
张姗挥手,叫丫头们送茶,喝了妾室茶,就让她们走了。
府中管事们也到了,张姗叫他们进来,账本一箱箱摆放得整整齐齐,奶娘拿着两个算盘,跟桃红一起打,一时间,院子里没人敢吭声。
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管事们,脑门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算了大半天都没有算完,但还是放他们先回去了,“这些账本今晚就能看完,你们明日自己拿着算盘来为本夫人解惑吧。”
等人都走干净了,奶娘气得差点摔了手里的算盘,“侯府真是欺人太甚,昨夜丫头爬床,新婚第二天侯爷参军,老夫人还将这空荡荡的侯府交给您打理,这不是欺负姑娘是新妇,不敢跟她闹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侯府还是有些东西的,奶娘别担心。”张姗不生气,反而安慰道。
“侯府这个火坑,咱们跳进来了,想要出去,说难也不难,但咱们也不能让侯府白白坑害了,桃红,奶娘,你让柳绿准备一下,这诺大的侯府都能亏空,我那点嫁妆可不够看。”
奶娘和桃红抬眼看过来,有些不解。
“叶弘文根本就不是一个当兵的料,不是逃回来,就是死在战场里,不管是哪个结局,对我们都不利,我们得赶紧脱离侯府才是正道。”
“不行,老爷夫人跟侯夫人一定不会同意的。”
“张家跟侯府联姻,侯爷要是不幸战死,这联姻也得不到价值,我们也会被父亲和母亲抛弃,左右都是被抛弃,还不如咱们脱离侯府,守好嫁妆,日子过得肯定比在侯府好。”
“对,只要咱们‘死了‘就行。”
奶娘也明白了张姗的意图,她对侯府没有一丝好感,更不愿意张姗拿着嫁妆贴补侯府。
三人一合计,就打算将张姗的嫁妆从明处转向暗处,在那几个铺子里滚一圈,嫁妆基本“没了”。
老夫人也听说了张姗要盘货侯府的铺子,不惜将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最后落得血本无归,气得吃不下饭。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拿自己的嫁妆……”她有些难以启齿。
“儿媳也想府中多些进项,没想到会这样……”
张姗哭得梨花带雨,老夫人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但更头疼的还在后面,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张姗拿自己嫁妆贴补侯府的事,老夫人的敌蜜还上门笑话了她一通。
这下整个京城都知道侯府是个空壳子了,纷纷同情张姗的遭遇,张姗就是我可怜,我委屈,但是我只能认命的姿态,赢得不少人都同情。
张姗不仅洗黑了自己的嫁妆,还侵吞了侯府不少钱财,侯府更穷了,老夫人无奈,只能关掉铺子,减少成本。
一年后,侯府已经彻底空了,老夫人的家奴偷偷搬空她为数不多的嫁妆,并售卖侯府祭田,张姗做了回二道贩,赚了不少中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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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好了,夫人……”
老夫人被吓得拽断了手里的珠串,气恼道:“夫人怎么不好了?”
“夫人去普渡寺为侯爷祈福,遇到滑坡,被大水冲走了!”
“什么?”
老夫人往外看去,这雨确实蛮大的,她也只是惊慌了一瞬,却没多少担心,毕竟她对这个儿媳妇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