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齐铁嘴的插科混打下,他那诙谐幽默、妙语连珠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打破了现场略显沉闷的气氛,原本紧张压抑的情绪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和轻松愉悦的氛围。就这样,在齐铁嘴巧妙地插科打诨之下,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一行人融洽和谐的状态。
“好了,今日就先这样吧。八爷,可有购票,咱们何时动身回长沙?”
齐铁嘴得意洋洋地掏出了五张车票捏在手上,接着,他又十分随意地将拿着车票的手在空中晃了几晃,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同时,嘴里还大声嚷嚷道:“当然了,瞧见没?我和二爷出马,这等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见刚刚还得意洋洋地翘起尾巴得瑟个不停的齐铁嘴,俩眼睛突然滴溜溜一转,瞬间变了脸色瞬间脸色大变。他那原本满是笑容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委屈与哀怨,嘴巴一撇,哭诉着喊道:
“哎哟哟,我的佛爷呀!您可是不晓得哇,今儿个这火车站里头那叫一个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呐!到处都是人,简直是人挤人、人挨人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呢!我跟二爷两个人在这波涛汹涌的人潮之中,被推来搡去,差点儿没给挤扁咯!那场面,真是要多惨有多惨哪……唔唔唔。”
张起山听着齐铁嘴喋喋不休的诉苦声,嘴巴张了张最后硬是插不上一句话后,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这八爷的嘴一说起来这是谁都插不上嘴啊……
张日山适时从身后走出来,极其有眼色地精准用手捂住了齐铁嘴的嘴巴,简洁地总结回复道。
“禀佛爷,已购得明早八点到长沙的车次,只是最近可能是因为临近年底了,赶车人众多,我们最后只高价收购了两个包厢的卧铺票,而且这两个包厢是分开了,离得比较远。此事实属属下办事不够得力,还望佛爷责罚!”
张星星:!!!春,春运???黄金周???这么早就有了吗?
怎么到了现在,大家还是摆脱不了抢不到火车票的命运啊……
张起山摇了摇头,示意没事,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用沉稳的声音让诸位今晚收拾好东西,他们明早一早就出发,省的节外生枝,再生变故。
几人纷纷答应,随后一行人就这么散了。张起山在离开前又看了一眼和齐铁嘴说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张星星。与此同时,二月红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里满含着温柔的笑意,正细心地为张星星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他们三人间的氛围融洽无比,仿佛彼此之间已经相识多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这种和谐又亲密的画面,让旁人见了都会心生羡慕之情。
他的目光最后和张星星的目光接触后,张星星眼神一愣,收敛了几分笑意,朝张起山微微点了点头。
又扭头和二月红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在国外生活中的种种趣事,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如此生动有趣,以至于二月红听得入神,一双俊美的眉毛渐渐弯成了月牙状,眼眸里闪烁着温柔而明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似乎能够融化世间万物。
张起山瞧着几人熟络玩笑的样子,眼神一闪:这是不打算再装了??
但由于天色渐晚又没了借口留下观察,最后还是带着张日山走了。
——
第二天一大早,晨雾弥漫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轻纱所笼罩着。就在这朦胧之间,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呜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火车伴随着呜鸣声缓缓开进站台。
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火车头喷出滚滚浓烟,瞬间将周围的雾气搅得更加浓烈,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渐渐地,火车放慢了速度,最终稳稳地停靠在了站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