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以一人之力,要与满朝文武为敌,无异于螳臂当车。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冠军侯年轻气盛,他管不了,可郑三俊知道,英国公什么都明白,只要英国公站出来,一切都还有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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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极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身为英国公他已经位极人臣,他的三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这是荣耀,同时也是镰刀。
可时至今日,张之极心里明白。
儿子已经掀桌子梭哈了。
即使知道与满朝文武为敌十分不智,但身为当朝英国公,肩负着祖上的赫赫威名。
他心里清楚,真理并非掌握在多数人的手中,他更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而在这件事上,心里那残存的斗志都被激发出来了。
他儿子,才是对的。
即便要压上英国公府的全族,他也绝不会在这个档口阻拦儿子。
“郑大人,我儿乃当朝冠军侯,世袭罔替,此乃实打实的战功获得的爵位。
我儿已用他的勇气和智慧证明,他已然长大成人,并且对国事拥有自己的见解。
我儿有如此见识、成就,身为父亲,老夫深感欣慰。
我儿做的事,乃是尔等想都不敢想的大事,是真正能为大明朝长治久安奠定基础的、正确之事。
是以,郑大人莫说让老夫来管,老夫管不了,也不该管。”
这些都是张之极的心里话,他之前就想跟儿子说,以激励张世康再接再厉。
可又怕自己这儿子嘚瑟膨胀,不过这半年多以来,张世康所做的事,他全都看在眼里。
不论事情有没有做成,他的这个三小子,都不愧是他张之极的儿子,也不愧英国公一脉的威名。
“倒是老夫也有些好奇,郑大人身为吏部尚书,又为文臣领袖。
为何就是不肯回答我儿的疑问呢?
难不成真如我儿所言,尔等之所以反对,正是因为尔等便是商贾之流的领头羊?
士农工商,商贾为下九流,尔等与之同流,不是自降身段吗?
为什么呢?难道真是因为银钱这等铜臭之物?
如此说来,在名节和铜臭之上,尔等也是金钱至上吗?
那为何却总要拿着圣人之言,教他人说铜臭乃身外之物?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