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张翠娥好这一口儿!”
“口味儿重!”
“就是我也比这王苟子强吧?”
“你说啥?”
“哎呦!媳妇儿,我错了!”
“哈哈!”
人们反应过来,便开始口嗨,拿张翠娥笑闹起来。
张翠娥臊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容胜利更是颓废的蹲在了人群后头,抱着头,只觉得没脸见人。
“娘!娘!你怎么就不等等儿子呀!”
众人正看热闹看的美滋滋,大半夜,突然响起悲凉的哭嚎声,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
“是容老三,容老三回来了!”
“真是大孝子,半夜就赶回来了?”
“容解放回来了!”
大家听到声音,便认出来了,正是马桂芬那娶了媳妇就去了镇上,几乎成了上门女婿的三儿子。
容解放倒是个出息的,初中毕业,凭自己本事考进了镇公社做了一个小干事。
后来,不知怎么就被镇公社一个副主任家的闺女看上了,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好上了。
这不,结婚的时候,正好赶上镇上分房子,家里给送了大礼,加上岳父和丈母娘使劲儿,就分到了五十平的职工宿舍。
从这以后,容解放就成了镇上的人了,整天围着媳妇一家子转,很少回来,谁让人家对他的前程有利?
要说马桂芬这三个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息”,这老太太这么厉害,怎么就没个懂事儿的好儿子呢?
“娘,娘呢?”容解放进门,就不停喊娘,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白底蓝点儿碎花长袖裙子的中年妇女。
“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多人?人死了?”那女人进门,便疑惑的问了一句。
“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是马桂芬那厉害的三儿媳妇吧?”
“可不是吗?马桂芬都这样了,三儿子家的孩子一个都没来啊?”
“人家只认老岳母那边的亲戚,马桂芬临死,人能回来就烧高香了!”
“可不是吗?谁让咱们乡里人都是泥腿子呢?”
村里情报站的大婶大妈们,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八卦一下,大半夜的,也说的热闹。
“容胜利,你个怂货,出来,你说,打算怎么办?”容保国气的牙痒痒,到处找都找不到容胜利,便扬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