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芳进门之后,就是一愣。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呢?”吴慧芳一边嘀咕,一边往里走。
她看到棚子里的长明灯点燃,还以为马桂芬已经断气了。
正好,这时候的马桂芬,侧身躺了一下午,觉得半边身子酸疼难受,便试着躺平了。
还别说,后脑勺儿竟然没那么疼,哪怕疼,也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三嫂子?三嫂子哎,你怎么就没了呢?”吴慧芳看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马桂芬,假惺惺的挤着眼睛嚎了几声。
见院子里真的没人在了,不禁停住了哭声,坐在了板凳上。
“呵!马桂芬呐,你可算死在我前头了!你说你,才比我大三岁,真是没福气!”
吴慧芳不嚎了之后,带着幸灾乐祸的冷笑跟马桂芬的“尸体”聊了起来。
“我总算是熬到头了,苦尽甘来,你这一死,我就能进门儿了!”
……
容桦捂着嘴,一脸惊讶,只是,她的惊讶被黑灯瞎火给遮住啦。
马桂芬躺在那里,同样是胃口翻滚,实在是太恶心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儿。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容保国平时都是一丝不苟,严肃古板的样子,怎么能干这么恶心的事儿?
“你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保国哥那么好的人,你怎么整天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的,就不知道珍惜?”
“也就保国哥脾气好,换了别人,非天天揍你,我跟保国哥青梅竹马,我等了他一辈子,他也早就后悔娶了你!”
“你不知道吧?保国哥跟我都好了十几年了,大柱就是保国哥的儿子,保国哥说过,等你死了,他就娶我!你可真能活,怎么就不早点儿死呢?”
“也就是我心软,不然的话,也跟害你的人似的,悄悄的给你两下子,你还能一直扒着保国哥不放?”
……
吧啦吧啦,这老女人可能是憋的久了,不吐不快,跟马桂芬的“尸体”唠了半天。
今夜,这舞台,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又过了一会儿,门口有了手电筒晃动,也传来了热闹的人声。
吴慧芳连忙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容三哥,你们都去哪里了?”迎面碰上容保国和容家人,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