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缓了两分钟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一点神,老国公爷声音颤抖,语气却十分严厉。
"长衍,你要知道,老祖宗她一辈子都未曾嫁人,若非老祖宗没有自己血脉,这镇国公的位置也轮不到我们这支来坐,老祖宗的名誉,不容亵渎,任何人都不可以。"
言下之意便是,话不能乱说,这样的事情你要千真万确认定下来了才好说出口。
季长衍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他迟迟没有将季末身份的事情报给自己爷爷知道,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无法千真万确认定下来么,若是认定了,就不会有眼前退这出他爷爷自己发现端倪的画面了。
"长衍知道,没有将事情报知爷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并不是为自己辩解,只是说出事实,季长衍眼睑低垂。
自己孙子是什么样的人老国公爷最清楚,事关老祖宗,哪怕是季长羽那个混不吝都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更别说一向严格律己都季长衍了。
晓得自己孙子竟然这么说了,那就是他手上有支持这个观点的东西,沉思片刻,已经算是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了,也接受了季长衍说的三种可能,老国公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季长衍,出声吩咐道:"去吧,去将人请过来。"
再说季末,从老国公爷跟季长衍开始对话,她就一直在听两人的谈话内容,知道了老国公爷手上有关于自己的调查资料,也知晓了季长衍对自己的怀疑,更清楚了镇国公府上的确有自己不知道的衣物,听着季长衍离开化妆间,往自己这边来的脚步声,季末颇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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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来到这个时代她就决定了不回季家,但季家人要真就是发现了她季家人的身份,非要认什么亲,还是那为百姓操劳一辈子,生命已逐步走到尽头的后人来认,她也不是不能认下这身份。
只是,若是要认下妹妹或者姑姑的身份,按照季家那大祭的规模,搞不好自己还要去自己后人的墓前跪上一跪,说不定还要三拜九叩,想想那画面,季末就止住了因为老国公爷季裕禄而动的那一点承认身份的心思。
长辈给后辈磕头,子孙后代都是要折福折寿的,镇国公府的祠堂她拜不了,镇国公府的大墓她更是不能拜,这所谓的认祖归宗,认的祖宗归的祖宗都是自己。
这个时候,季末特别想看看,老国公季裕禄和季长衍口中,让他们认定自己是季家人的东西是哪件?
决定这个亲不能认,季末将视线落到不远处一直在练武的田岳身上。
感受到好似有人在看自己,田岳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到前后左右,然后就看到自己师父在看自己练功,不好意思自己的不专注,田岳赶紧收回分散出去的注意力,又开始专心致志练习功法。
化妆间距离拍摄现场虽远,但也不至于四五分钟都走不到,没多久,听从老国公爷指令,出来请季末过去的季长衍便来到了拍摄现场这边。
一到拍摄现场,季长衍便直奔季末所在的位置而去,根本不管周围投来的各色诧异目光,那些细碎的讨论声,他就更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