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到达华东那天，火车站外有人迎接她。

是老熟人张霖海。

抗日时期，他的父亲战死，此后他成为了沈霁云的副官。

熟悉的场景，一如她们第一次相见那天。

车窗打开，池清看见了沈霁云。

距离她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五年。

沈霁云比起当年，变化很大，不是面容，而是气质。

她不再锋芒毕露，也不再阴枭深沉，像是被岁月沉淀看起来温和静谧了许多。

池清拎着行李箱缓缓走到车门前，弯腰俯身看着沈霁云的眼睛。

“小司令，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沈霁云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梦回五年前。

似乎是一秒，又似乎是一分钟，她轻声开口：“是的，池小姐。”

上车后，池清坐在沈霁云身边，两人中间隔了一只手的距离。

车内很静，没人说话，池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的猫呢？”沈霁云突然出声。

池清沉默了一会，这才抬头看对方，眼里带着哀伤。

沈霁云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原因，猫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池清声音哽咽，眼中含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霁云心中一跳，再也不忍心冷落她，伸手抱住。

“没事的，它下辈子会投个好胎，或者，我们再养一只。”

池清在她怀里摇头。“不要……我只要它……”

听到这句话，在池清脑海里疯狂辱骂的希拉终于安静了下来。

沈霁云安抚的轻拍池清后背，“好，那就不养……不要哭……”

回到沈宅后，沈霁云也不再继续装模做样，路上都拥抱了，没道理回来还继续冷暴力。

她把池清的行李拎到自己房间，一转身就看到池清靠着门，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怎么了？”

“沈小司令看起来很熟练，已经演练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了吧。”

沈霁云没有反驳，“我梦到过很多次……你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