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在大病一场之后,似乎恢复了正常。她亲自主持了池清的葬礼,唯一出格的地方,大概就是墓碑上爱妻池清那几个字。
那是一个阴雨天,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也不多。
墓碑上池清的笑容永远停留在了24岁。
纪幼兰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蒋琴站在她身后撑着一把伞,两人俱是一袭黑裙,面容哀戚。
相比较她们,宋时安看起来精神一些,她同样是黑衣,胸口却别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上面落了雾,凝结成水珠,看起来娇艳无比。
对于宋时安无耻的在墓碑上刻的那行字,纪幼兰曾竭力反对,但宋时安用一句话就让她无言。
池清至死爱的都是她宋时安。
所以死后给她名分,有什么问题?
葬礼后,宋时安回归了正常生活。
她不再歇斯底里的要去找什么凶手报仇,也不再抱着手机整天看池清的视频流泪。她又变成了往日那个高冷淡漠的宋氏总裁,仿佛所有的爱恨,都随着黄土,埋葬在了墓地。
但是在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午后,一直负责宋时安生活安排的陈秘书,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天开完会,宋时安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就将她喊到了办公室。
“陈秘书,麻烦你帮我订一束产自厄尔瓜多的红玫瑰,要最正宗的,今晚下班前给我。”宋时安声音温和,眼角露出一丝笑纹。
身为秘书,是不该多嘴问老板私事的。
玫瑰这种花,因其特殊的寓意,一般不会轻易送人。
陈秘书是知道老板过世未婚妻特别钟爱红玫瑰,还以为对方是突然想要睹物思人,倒也没有想太多。
可接下来的一周,每天都让她订,就有点太奇怪了。
对此,她忍不住和另一位工作秘书王秘八卦一二。
“你说宋总是不是有情况?那位才死没多久,她这就有新欢了?”陈秘书低声询问。
王秘书微微皱眉,“别乱说,你我整天跟着老板,她什么情况你能不知道?”
陈秘书撇了撇嘴,“她和那位恋爱的时候,也没怎么用到我们啊。”
两位秘书就这样抱着疑问,看自家老总整天花式作妖。
一会要玫瑰,一会要高定,一会要首饰,一会要各种高档的餐厅外卖。
直到有一天,陈秘书在宋总手上看到了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