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微笑,通身俊雅斯文,很有几分书生气:“都是太子二哥过誉,只是照葫芦画瓢而已。还唯恐画不好,伤了十八弟的好点子。”
胤祄:!!!
[严重怀疑这哥们儿是在奚落我,可他眉眼好真诚啊。若这都是演技,那四哥还真没冤枉他。确实奸诈狡猾,让人瞧不透。可……]
[若真狡猾,那全大清最贵的头也剃不上吧?同样的坑也踩不了两次吧?四哥痛失爱妃、爱子、爱弟正伤心着,装也得装出几分伤怀了啊。还是我太年轻了,始终看不透?]
三阿哥无奈,特想问一句:你就没怀疑过,看不出假来就是没有假,再一次犯错也许不是爷不长记性,是你那好四哥故意找茬?
毕竟他挺擅长的。
但问了不一定有答案,却一定会暴露。
他再憋屈也不敢要这个强,只在小家伙又比划自己年龄的时候笑:“常言说有志不在年高,无能枉活百岁。”
“十八弟虽年幼,却聪明灵慧,有时只言片语就能让人恍然大悟。九弟不就从你随口一言里琢磨出来了银镜子,荣封固山贝子?三哥也心向往之啊!”
接着,他还利落说出了下一期大清报的拟内容方向——春闱。
提起这个,胤祄大眼睛就亮了。
毕竟春闱不出意外的话,三年一届。国家取仕的根本,无数学子的梦想殿堂,本来就很引人瞩目。
康熙四十八年的春闱更非比寻常。
[啧啧,南山集案啊,清朝最大的文字狱啊。谁能想到呐?就是因为榜眼戴名世名气太大了,状元赵熊诏虽无才名却有个好爹。以至于民间议论纷纷,对这个名次排序很不服。]
[诶,这不巧了么?赵好爹赵申乔时任左都御史啊。正好专业对口,参他!翻翻捡捡好一通,终于在戴名世十多年前写过的南山集里《与余生书》中引用了方孝标的《滇黔纪闻》里南明永历的年号。好么,那时候已经是顺治年间了,你还承认南明?]
[然后戴名世牵扯出方孝标,连为之作序的大名士方苞也倒了大霉。估摸着赵申乔自己都没想到,他只是替儿子撑个腰,找个场子而已,能折腾进去几百上千人……]
胤祄托腮,记忆里读这段儿历史的时候他就很唏嘘。
现在赶上了,要救么?
怎么救?
[是防患于未然,还是等事发后再来公正廉明来场政治秀呢?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