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连为皇位争夺打生打死都容得下,更何况弘时只是蠢了点儿呢?知道弘时不是弘历后,胤禛对他的容忍度都直线拔高。
确定孩子真怕,真长记性了后。他忙唤苏培盛把人送到李侧福晋处,嘱咐她仔细照看莫让孩子受了惊。
然后才特淡定地瞟了胤禩一眼:“过么?爷不觉得。都是子嗣单薄的人,谁家孩子不看成眼珠子?换个立场想想,你的防备难道就能少了?”
被晾了许久的胤禩:!!!
不敢否定,怕老四突破底线对他家唯一爱子下手。也不能肯定,显得自己这番介意尤为可笑。两种思绪反复拉扯,让胤禩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特想转身直奔昭仁殿,往皇阿玛面前好好哭一哭。又怕好死不死遇见小十八,又被他给落井下石一番。
只能命人把万两银子抬过来,好歹揭过此事。
至于道歉?
他才刚一拱手,就被胤禛叫停:“汗阿玛又不在,你跟这儿演什么兄友弟恭呢?”
“我……”胤禩一顿,继而无奈长叹:“圣驾回銮前,咱们哥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四哥真要为还未发生的事,与弟弟生分至此?”
“咱们可也一起长大,可也血浓于水呢!弟弟的字儿还是四哥教的,咱哥俩连府邸都选在一处,就为了能相互照应……”
“然后你就把爷儿子照应成了自己的?”
啊这……
这话问得胤禩当场梗住,俊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黑。
好半晌才底气不怎么足地道:“既是冤家对手,自然各尽本事。俗话说得好,黑猫白猫,捉到耗子就是好猫。弟弟或者手段不入流了些,四哥也极尽报复之能事,终不过两败俱伤,但也算扯平。不如就一笔勾销?日后,咱们各凭本事呗?”
再怎么见着他不烦别人,那也是亲弟弟来着。
胤禛也不能眼瞅着人往火坑里跳,当即皱眉:“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还……”
不不不。
胤禩赶紧摆手,都已经明牌,丝毫希望都没有的前提下,他哪还敢妄蓄大志?
他又不是飞蛾,没那扑火的爱好。
但汗阿玛磨刀霍霍向那几国,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