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疑惑:“王爷,您怎么从郡主屋中出来就叹气呢?”
南定王咬牙切齿:“本王的女儿,本王还没疼够呢,怎么就嫁人了!!!”就这么让他成了外祖父!
心腹:……郡主委身给大将军时,您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呢!
但心腹不敢直言,只能劝道:“今后王爷和郡主同在京城,日子久了,郡主定能知道王爷的疼爱之心。”
南定王恍若未闻,耳边都是亲疏分明的父亲、爹爹。
小主,
不知他能否等到小鸢唤他爹爹那日。
说不定等到小丫头能张口叫爹爹了,他的女儿还是这般客客气气的称呼自己一声父亲。
虽是此事急不得、强求不来。
但越想胸口越是难受。
叹息着离开。
屋中。
姚嬷嬷看着南定王离开,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大公子与郡主正是久别情浓的时候,况且郡主还在月子里,与孩子同睡一屋哪能休息好?
姚嬷嬷便道,“小姐看着也困了,我和奶娘带着下去休息吧,大公子与郡主也能早些歇息。”
赵非荀看了眼怀中小小的婴儿,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黑亮的小眼睛正望着自己,发出小绵羊般的声音。
听的男人心底一片柔软。
这便是他的女儿。
“你们今日才来,孩子与你们还不熟悉晚上恐睡不踏实,今夜就让她还睡在屋子里,留奶娘在旁边看着,嬷嬷就先下去休息吧。”
赵非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慈父之情溢于言表。
姚嬷嬷意外,但仍应下,言语间带了几分随和的笑意,“多谢大公子关心,那老婆子也就不客气了。”她仔细叮嘱了奶娘一番后,又拉着锦鸢、竹摇叮咛了几句,这才下去休息。
这边赵非荀看着孩子,特意给锦鸢留下了充分的空间。
那边竹摇服侍着锦鸢洗漱。
因锦鸢身上还有恶露,加之蓝月气候炎热,月子里没法用冰块降温,只能将冰块放在花厅隔着去暑气,效果甚微,她产后还止不住的出虚汗,衣裳一日要湿好几遍。
北晖轻风都是男子,不能近身侍候,锦鸢白日里昏睡也不知道,到了夜间难免有血腥气混着其他气味,她自己尚且能忍受,但不愿赵非荀近身。
被他察觉后,硬是帮着清洗更换了一回,锦鸢面皮薄,不肯再让他帮着。
今日总算盼到了竹摇她们来,能痛快清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