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我信姑娘一回。”
锦鸢勾唇,浅浅笑了下,但这份笑只浮在唇边,丝毫未入眼底。
自这一日后,锦鸢不曾再为爹爹与小蝶之死落泪,仿佛是那日已经将眼泪流干了。她按时吃饭、喝药,在语云斋里修养。
姚嬷嬷、拨云每日都要来看她。
期间,禾阳郡主也派吉量来看了她一回。
而赵非荀一直在城羽营中忙着华家一案,接连两三日不曾回府歇息,似乎此事颇为棘手。
在骤闻噩耗后的第四日,锦鸢才吩咐人去锦家打听,锦家将爹爹与小蝶葬在何处,有无坟茔,又派竹摇去南定王府向锦侧妃送帖子,她想上门向姨母请安,以全后辈之礼。
婆子从锦家带回来坟茔的位置。
锦鸢听后,看了眼天气仍早,“准备一下,我们出门。”
竹摇想劝。
娘子这几日才看着好了些。
万一见了坟茔又伤心过度呢?
锦鸢看她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回道:“让我去罢,去了才能安心,便是去了,也不会再令竹摇姑娘担心了。”
竹摇这才同意。
她们主仆二人,带上北晖套了一辆马车出门。
如今赵非荀不在,园子里又只有锦鸢这一位备受宠爱的主子,她出门只需向清竹苑里的姚嬷嬷说一声就行。
出了园子后,锦鸢一行人先去买香烛等物。
因此听了些关于华家老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当街打死人的议论。
还说被打死的是皇商孙家的独苗苗!
华家仗着赵将军的势作威作福,甚至还在打死人后当街喊着我外甥孙就是战功累累的大将军!统辖城羽营!谁敢捉拿他!
听得锦鸢眉头微皱。
马车继续赶路。
锦鸢问道:“他们说的华家三老爷,便是园子设宴那日来的老夫人的弟弟?”
竹摇说了声是啊,“华家二舅老爷做了个官,听说打死人那日他也牵连其中,有人看见他从妓馆里出来,最近京城里到处都在说这桩事情,也不知怎么的,还把大公子牵扯进去,实在讨厌。”
在外驾车的北晖听见后,也接了话茬,语气同样不悦。
“这事闹的极大,估摸着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虽然此事与大公子无关,但毕竟华家与赵家连着亲,那两个老不——还嚷嚷着大公子的名号,一旦上达天听,就怕影响了大公子的前程,大公子可还没受赏呢!如今京中已经开始传,大公子得了势,纵容亲戚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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