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花厅里后,看着娘娘正在叹息。
她低声问着,“娘娘,奴婢给您按按头?”
禾阳郡主没说话,靠在罗汉床一侧,视线凝着桌上的青烟。
吉量揣度主子心思,柔声劝着:“是姐儿大了,这些日子乔家也是乱糟糟的,没经历过什么风浪,难免将你当成仰仗,多依赖了您些。”
她这话说的巧妙。
令郡主指了她,笑骂了声:“吉量啊吉量,你这是拐着弯儿的说我从前疼她没了边,才养出来她这么个性子。”
吉量也半真半假的屈膝赔礼,“奴婢可不敢说。”
禾阳郡主勾了唇,又叹了一气。
自顾自呢喃道:“是啊,樱儿都十八了,是大了,心思…也大了。怪我,还是怪我。”
吉量自然不认为是娘娘的错。
分明是乔家心思不正,父母上梁不正,下梁怎么肯能正?
但话却不能直接这么说。
吉量蹲下身,双手握着空心拳,轻轻捶着娘娘的腿,笑着宽解,“都说儿女是债,娘娘将樱姐儿视若己出,自然还要为姐儿的终身大事操心,等到姐儿嫁了人成了婚当了娘,到时候才能明白娘娘待她的用心良苦。”
禾阳郡主也是果断的性子,是时候该彻底断了樱儿嫁进来的心思了,沉声开口:“再过几日就是言煜的寿诞,你去把那日要来的宾客名录摘抄一份来,再将京中适龄的人家仔细盘一盘,不拘着文官武将,若家里人都性子好,便是官职略高些也不碍事,一并写了送来。”
吉量应下,道:“娘娘真是为樱儿小姐操碎了心,将来等姐儿懂了,不知要有多感恩您的用心。”
禾阳郡主摇头笑了下,语气比方才轻松了些,“谁让是我抚养长大的孩子,她也唤了我十八年的母亲,我那姊妹是个性子软弱的,连后宅都掌不住,樱儿的事,我不替她操心,谁还能替她操心些?”提及往事,郡主也想起了樱儿小时候,小小软软的一个姑娘,被她抱在怀里,甜甜冲她笑,说樱儿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