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再次袭来,几乎要打断她的背脊,她失声叫出声,眼泪跌落,脸色煞白虚汗满额,张着口求饶:“奴婢说……奴婢……说……”
秦嬷嬷抬手,婆子收回棍棒。
她昂起下颚,态度傲慢,“姑娘早说,也就不必受这皮肉苦了。”
锦鸢趴在地上,从脸上滑落的汗水将青石板洇湿一块,因剧痛而喘息急促,“可能是昨日……奴婢在清竹苑中……有位……年轻小姐来寻……大公子……”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眼角嫣红。
面色煞白,嘴唇却发白。
鬓边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
黑的发、漆黑的眸子,眼角却是一抹红色,秦嬷嬷看着,才发现这平日看着颜色平平的丫鬟此时竟如此……羸弱动人,那一双含泪的眸子看来时,比狐狸精还要勾人。
嬷嬷暗骂一声,就怕她在赵将军面前也这副模样,看锦鸢的眼神更是嫌恶,快走两步上前,一个眼神命婆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扬手又用力一个巴掌,“大公子?!”语气嘲讽,啐她一口,“才去了几日就把自己当成将军的人了?不要脸的贱蹄子!劝你趁早断了这念想!即便大小姐嫁过去,也绝不会让你跟着去魅主!”
说着又甩一掌下来。
锦鸢的两侧面颊被打的红肿不堪。
口中内壁柔软,磕到牙齿破了皮,满是血腥气萦在齿间。
她咽下绝望与委屈,麻木的流着眼泪,认罪:“奴婢失言……奴婢更不敢有哪些心思……是赵将军……小姐误会奴婢是将军的通房丫鬟……后赵将军外出归来……因不便直言奴婢是国公府送去的丫鬟……那位小姐使了脾气,将军不纵容便罚了她的婢女……”
秦嬷嬷越听越皱眉,不耐烦出声打断她:“什么年轻小姐,郡主娘娘、赵太傅只有一子。”说着瞪她一眼:“如果被我查出来是你杜撰的胡话,直接打烂嘴巴!”
锦鸢早已痛的麻木。
她卖身为奴多年,今日是第一次发现,命如草芥这词说的便是她这等奴仆。
口中腥甜越浓,令人作呕,她却不能露出表情,强忍着压下,“那位小姐口口声声唤郡主娘娘为母亲,唤赵将军更是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