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的项目有四个。

身高体重、视力、内脏活力和神经知觉。

身高体重就是常规仪器，和现实世界没有差别。

视力也是，常新和马西东都一切正常。就是到了李星武的时候，检查的医生突然“咦”了一声。

“有问题？”

医生忙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哦，不是，就是你的视力太好了，现在的年轻人里可不多见了，继续保持。”

然而等李星武走后，她掏出一个手机状的东西，在李星武的检查报告里写上了“异瞳”两个字。

内脏活力和神经知觉是同一个诊室检查的，检查者需要先在外面等待，护士叫到号后才能进房间让医生检查。

常新和马西东同时被叫到，他们分别进入两个房间。

约莫十分钟后，两人虚弱地出来，整个人就像被水里捞出来一样，神色萎靡，脸色煞白，浑身发软，需要扶墙才能站稳。

“李星武。”

护士叫到号，李星武站起身，与常新对了一眼。

擦肩而过之时，常新双唇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别喝。

李星武眨了下眼，推门进去。

检查室内的布置类似于手术室，但除了中间的无影灯和手术台外，旁边只有一套办公桌和一个生了锈的铁皮柜子。

李星武还没说话，体检医生就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桌沿上放着的小杯子，“把这杯水喝了，然后上衣都脱了，躺床上去。”

可是，半天没动静。

过了整整十秒，那医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倏地抬头，就见李星武正靠在桌沿上，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医生猛得把档案反扣起来，用身体挡住。

“怎么还不喝？”

既有点心虚，又好像夹着了其他什么情绪。

李星武笑了声，“不想喝。”

真是好久都没有听见过如此坦诚的回答了，把体检医生都说愣了。

不过很快，他就盯着李星武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你……不……喝？”他似乎不生气，反而还挺期待接下来的拒绝的。